她说得认真,事到如今也只有相信,毕竟,无论是慕容冲服罪还是老爷子涉险,真要让铁珊瑚事后才能得知,只怕从此都会在她心里留下阴影。
也许要冒一定的风险,但不想让她觉得最后能理解她的两个人,都失去了。
绕道从山脚往上,不多久就到了岩顶,只怕铁老爷子看见,所以都小心翼翼埋伏在那一处大石头之后,只从石隙间张望下去。本以为我们来得已经算晚,结果那慕容冲竟然还未到,只能见到老爷子独自在下面的乱石间枯坐着。
这般又等了一阵,才见到远远晃出了一个男子的身影,不是那慕容冲还是谁?见他露面也顾不得其他,先瞥了旁边的珊瑚一眼,此时我和练儿是一左一右将她夹在当中之势,就是为防她异动。好在铁珊瑚见了仇人,虽也牙关暗咬,一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,但终究还是按之前说好的那般忍了下来,这对她而言实属不易,自己看在眼里,也颇感欣慰。
待到注意力从珊瑚身上移开,才发现下面似乎有些不对,老爷子此时早已跳将出去,他心头有恨,嗓门也就格外地响,我们上面全听得清清楚楚,无非也就是些叫骂之言。只是这些话听在慕容冲耳中,按他平时表现早该寸步不让,如今却看着有些无精打采,实在奇怪,再仔细一听,竟听出了蹊跷。
“铁老儿,你我何必一拚生死?”那慕容冲说这话时,竟显出了气短服软,他道:“我本是江湖中人,学成本事,想着要图个功名萌佑子孙才去报效朝廷,可是不善巴结,空有一身本事,做了许多年始终不得升迁,后来得了魏忠贤一手提拔,不到半年连升三级,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,你说我该不该为他效力?”
铁老爷子哪里听得这个,张口又骂,偏偏这次慕容冲是难得的好脾气,被骂也不还口,只是继续道:“我也知道那魏忠贤行事狠毒,有时也会反感,但你们这些人不入官场哪里明白?这官场本就是勾心斗角之地,有几个是真正干净的?所以我虽有时看不惯,但为求富贵功名,还是愿意被魏忠贤利用,做他的鹰犬……直到……”
说到这儿他顿住了一会儿,虽离得太远瞧不真切神情,但当再度开口时,还是从言辞间感觉到了那份苦闷,慕容冲沉声道:“那日你身陷重围时喊的那些话,我都听见了,我慕容冲可以为图名利做一名鹰犬,却绝对不会为里通外国的奸贼效力!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什么?”这时候铁老爷子也听出了蹊跷,不再叫骂,而是急着追问,那慕容冲又迟疑片刻,终于毅然道:“所以那一夜我去想查个水落石出,平日魏忠贤和应修阳连城虎等聚谈,常常将我撇开,我本想去偷听这些,谁知道一路跟踪到那客氏的乳娘府,竟给我听到一个大秘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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