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最后一个字的,是气恼般地一摔手,好在使力不算很大,自己也捉得牢,相牵的两人没因此就分开了。
怎么说着说着又拐回了容貌好坏上?也不知这是负气之言还是她当真心存了嫌隙,心里嘀咕着,也就不敢多啰嗦,只拉她更紧,另一只手也顺势搂上了腰,才柔声道:“这不是为难我么?练儿,我上哪儿去找个更顺眼的?都说了你便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,哪怕如今换了发色,在我眼里,你和当初也一般无二。”
这一席话即算是温言抚慰,也确实是发自肺腑,谁知道却换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。怀中人被搂着倒也不挣扎,只是面容悒悒,偏又硬带了几分惯有的傲然,皱眉道:“虽然你这么说,但是,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,我……也说不清。反正,是和当初不一样了,你若想寻回的是过去的我,想回到过去的日子,只怕是要失望的,你得清楚才好。”
她口气严肃,提醒认真,可在傲然姿态的掩饰下,那双眸中闪过的其实是从未有过的矛盾之色。
不敢说全领会了那意思,但多少是有所悟,于是自己也就去了笑容,认认真真看了她双眼,答道:“你不是活在过去之人,练儿,要相信我也不是。谁说要回到过去了?这一年来我到处寻你,心里日日夜夜念着的,不是过去,而是将来。我在想,不知道练儿过得如何了,会不会心伤心冷,会不会不愿意再将心给我?那时候我便下了决心,若是她心伤心冷,我便来疗伤来捂热,若是她不愿再将心给我,我便……”
说到这儿,故意卖关子顿了一顿,待她的目光由悒悒不乐转为纯粹的好奇,才勾了唇角,昂首道:“我便重新开始,用余生再求一次她的心,与她再许一次不离不弃,彼此独有!”
“……哼。”虽然最后回敬的是不屑语调,但这一刻练儿确实是笑了,仿佛清风拂面般,那笑靥中终于透出了丝丝轻松:“你倒自信,真是大言不惭。”
“才不是大言不惭,是锲而不舍,矢志不渝,所以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。连那辛家父子都说了,在天山,我是有山神庇佑的。”
“辛……就是冰峰上替你采药的那对父子?哼哼,我不喜欢他们,以后都休要再提。”
“咦?这是为何,难不成练儿你见我与他们相处甚欢,吃味了?”
“……再唠叨惹我,下次便真宰了他们!”
就这样,话题渐渐移向了别处,之后我俩一边说话一边收拾好了各种杂物,幸而昨日后半夜风势渐小,胡乱扔在外面的湿衣服并未吹远,虽说脏了,但拧干水重新打个包袱收好,以后还能晾干了使。只不过驮马惊走后,帐篷之类大物件就再没法携带,好在已是冬去春来也不是非带不可,实在没办法,唯有捆扎好了放在树下,留待有缘人得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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