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突然一动,离开练儿伸手去拂几步外一块岩石,果然其上同样有着刻痕,“这儿也有,练儿你看!”这次镌刻其上的不仅仅是图谱,甚至还有成排文字!
眼见于此,练儿的眉峰越锁越紧,却没待她说什么,就听到了男子的放声大笑。那岳鸣珂已上得峰来,见我们立于石群之中,就边笑边过来道:“二位果然好眼力,如此快就发现了端倪,不愧是师娘她老人家的衣钵传人。”
“岳鸣珂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这厢笑,那厢练儿的脸色却并不好看,她冷冷一指那石头,道:“你今日将我们引上来,就为了让我们看这个?”
“正是。”岳鸣珂却似对这脸色恍然未觉,他坦然合十,解释道:“当年你们师父与我师父赌气,携了他苦心搜罗的剑谱不辞而行,我师父遍寻不着,唯有在这天山定居。剑谱虽失,但他已默记在心中,穷廿年之力苦心摸索,终创天山剑法,而此地便是他的悟剑之地,同你们师父的黄龙洞内室如出一辙,不过更全更细,连心法也镌刻其上,不会……”
“少绕圈,你们天山剑法与我何干?我练霓裳还不至于到窥窃别派剑法的地步!你究竟意欲何为?把话说清楚了!”练儿不待他说完,就忿然打断了岳鸣珂,唇边冷笑愈森,显见是在发怒边缘。见状,自己赶紧上前握了她手,温言抚道:“别急,我想岳兄并无轻慢之意,咱们且耐心让他把话说完再行定夺,好么?”
劝说之下,练儿脸色似有缓和,我赶紧给岳鸣珂递个眼色,意思叫他见机行事,那岳鸣珂也会意,顿了一顿,换了口气道:“贫僧自然无半点轻慢之心,其实练女侠你与我天山派本就是一脉同气,否则当日又怎会允许我带走师娘遗物,对么?只可惜后来我行事不利考虑不周,以至于令那剑谱落入贼人之手,此事说来我尚未对你们致歉过,今日也就在此向你们赔罪则个。”
见他合十躬身,练儿的面色又缓了许多,她右手与我相牵,就把左手一挥,道:“此事已事过境迁,我虽当时恼你,但后来在京城也亏得你帮忙,说好了两不相欠,就不必再提。只是我派虽与你派有些渊源,但毕竟不是同门,你们天山剑法再妙,我也不稀罕!”
“此事无关稀罕,而是公平。”谁知岳鸣珂却正色道:“当初我草阅过师娘剑谱,又刮去了黄龙洞内壁剑法,纵然并非故意,却也将那些奥妙看在眼里,无形中记下了一些,当初不觉得,但这几年在天山潜心练剑才知道受益匪浅,我自师娘处得益,你们全不曾有机会接触我派剑谱,试问,这是否不公?”
岳鸣珂是个聪明人,我也不知道他这是出于本心还是寻得的借口,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,总之一席话说得十分妥帖,偏偏练儿又恰是最不愿意吃亏的性子,闻言先恍然大悟般抱怨了一句:“难怪这几年你与我交手进步如此神速!我还道怎么回事!”而后却又沉吟起来,似乎一时不知该如何选择是好,想了半晌,才道:“你窥了我派剑法,就献出本门剑法做交换,倒也说得过去,不过我练霓裳说不稀罕就不稀罕,何况你只是无心中记下一些,我怎能在这里想怎么看就怎么看,这便是另一种不公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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