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子就好似谁欺负了她似的,自己可是从不欺负女子的,更何况是……看着眼前人故作镇定又难掩瑟缩,现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怯怯模样,少女眼中除了笑意,也飞快闪过一丝别样情绪,她突然就觉得不愿为难她了,于是只随意把那包送错的衣物搁在小案上,顺便似模似样地叮嘱了几句。
叮嘱完毕,按理说暂时熄了算账之心的人就该离开了吧,可对上水里那道巴巴望着自己的视线,忽地练寨主又感觉不想就这么出了这扇门……为何会如此呢?她不解地琢磨了琢磨,再多看几眼于水当中蜷成一团的身子,当目光瞄过那水波下已被尽力遮挡但仍挡不全的白软团子时,倏地灵光一闪,恍悟到自己为何不想走。
没错了,说起来又得怨义父。这一路行来每次投宿客栈,他总习惯要三间上房各自分开睡,以至于自己都没什么好机会再检查她那处心口旧伤。虽说距离玉女峰一战已经过去许久,连那手臂上的骨伤如今都已差不多痊愈了,但内伤又与骨伤不同,且这人还是个惯会忍着的闷葫芦性子,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此时恰逢洗浴时难得相处,正该是检查的大好良机啊。
恍悟过后,责任心大起的少女再不多想,几步上前就吩咐浴桶里的人站起来给自己瞧瞧胸,态度坦坦然然没半点迟疑。
当然不会迟疑,倒不如说练寨主一直不理解为何在自己面前这人还瑟瑟遮掩,明明彼此是最亲近的人,自个儿从不介意在她跟前宽衣解带,但不知何时开始,这人却不自在起来,也不知道在别扭个啥,每次解衣时期期艾艾的态度简直和寨子里的手下一个样,令素来睥睨凡规俗律的练大寨主颇感不耐。
好在这一次她本就在水中裸着身什么都没穿,理所当然便跳过了那期期艾艾令人不耐的一环,如此方便省事之时,自己恰恰就省起了此事,练大寨主觉得自己对时机的把握颇为高明。
当然,自得之情并不影响验查伤势时的审慎态度,此伤是未能照看好珍视之人的铁证之一,每次面对,她都郑重其事。
手伸出,触到胸前那片肌肤。几个月前,此处曾赫然印着一个乌紫掌纹,看着很是揪心,但更揪心的其实是这伤的位置,具体说来此处在紫宫穴下两分,已入了那两团白软浑圆的起伏范畴……伤在这地方,莫说当事人,就是不拘小节如练寨主者也容不得外人来插手诊治,心中更对那亲手落在此处的金刚手范筑记恨不轻,自己一心护着的人就这么给占了便宜,足以令从不吃亏的练大寨主暗自磨牙,纵然早将对方削指处死抛尸山崖也不觉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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