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在等她说话,甚至想着该如何引她说话,如今听了这话,却有点意外,再想想又觉得合理,若没判断错的话,她口中的一些人……该是只指一个人才对,那是她最近的困扰。
而对我自身来说,则更是一把不知是福是祸的双刃剑。
“自来到这里,都是在房内渡过,还没看上外面几眼就要离开,说遗憾确实有点,但……”
既是双刃剑,自然要小心对待,我垂目轻笑,斟酌着用词轻重,道:“但哪里来得什么舍不得?这世间能让我舍不得的东西,不多,此地是没有的。”
一番肺腑之言,练儿却好似不能全信,微眯着眼瞥过来一记,怀疑道:“说的好听,怎么刚刚你托义父传话时,却要文绉绉上那么一通?什么叹无缘,情相谢,弄得好似唱戏时临到分别的调调,除了舍不得还能是什么?”
听她说话,总能在不经意间出人意表,好在也习惯了,我淡淡一笑,平心静气的解释:“戏里之事怎能做比?虽未必有什么舍不得,但客套话总该有几句,人家毕竟帮了我们那么多,分别在即说上两句,也算给个交代不是么?”
“哼……”仿佛对这回答还算能接受,练儿轻哂了一声,并未立即反驳,又往火里扔了两块柴,才嗔道:“若这么说,怎么不在客栈离开时当面讲清楚?却要过后找补,你可别欺我不懂客套话该怎么讲。”
这时候她口气仍不好,但不快感明显已淡去很多,面上也有了浅浅笑意,我本已随她一起笑起来,脑中却适时浮出离开客栈时,对那年轻小伙的最后一眼印象,就不禁叹道:“你不见当时他已吓成那副模样,还怎么讲清楚?其实之前也是老爷子催得急了,现在想想,那些客套话倒也不必说,反正想来,亲眼见那一幕后,他对我这人也不会再起什么念想。”
吐出这个结论,本以为能令练儿欢喜的,毕竟无论出于什么心态,她之前一直在为此烦恼是事实,如今烦恼既解,理应宽心才是。
谁知话一出口,却只见火光中少女慢慢蹙起了眉,疑惑的偏头想了想,最后却还是凑过来,不解道:“那一幕?是指你打架时斩了个贼人么?怎么会,他才刚承认了喜欢你,还不畏死的说要保护你,怎么能仅仅因为杀了个该杀之人,就对你变了心思?”
或是真心感觉到困恼,此刻练儿的神色中,不知不觉就流露出了一丝近来不太常见的孩子气,我压下想伸手摸摸她头的念头,正笑了要解释,却倏地回过味来,迟疑道:“……你,莫非都听见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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