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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到底还是走了,而我到底还是留下来了。
在之后那些空闲的时间里,也曾静下来好好想过一想,自己这么做算是认命吗?算是将一切交还给命运做主了吗?而思考的结论是,不算,说自我安慰也好,说负隅顽抗也罢,总之,我不认为自己这样就算是听天由命。
与其说讲是将一切交给了命运做主,倒不如说,是将一切交给了她做主。
我等待的不是命运的决定,而是练霓裳的决定。
只不过,无论自己是怎样定义这次分离的,剩下的日子无疑都蓦地变空了,没有了放在心上的人,也没什么放在心上的事,连日常生活的琐碎小事轮不到我来操心——这山寨中人大多本就知练儿与我关系亲密,再加上她出发前的那一番示下,自己赫然就成了一个特殊存在,有时候觉得她们简直恨不得把人一日到夜供起来,免得一不小心磕着碰着惹得寨主回来发怒。
但另一方面,这种关心却并非发自真情,竹纤其人仍然是游离于这个山寨边缘的,与练儿的关系过密,无形中就拉开了与寨中一众普通人的距离,这种距离自己无心花太多功夫去交朋结友来缩短,别人也自然不会主动接近。
无心花太多功夫交朋结友,一来是确实不感兴趣,更主要是每日得花上大把的时间去调养生息,习得久了就会发现,其实只要专心固本培元,不去冒然求进,修行内家功夫还是很见强身之效的。
既说好了静养,便专心静养,只想求因这样的静养而和她分开的事,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。
清静而清闲的日子很容易适应,尤其是在养成了一种新的生活规律之后,按部就班的作息着,每日会在特定的时间里想一想她,转眼已过去了一月有余,没有了需要顾忌的同伴,按练儿和老爷子的脚程或已经赶到了京城也不一定,不知道她们会遭遇到什么,但愿一切顺利。
只要能一切平安顺利,遇到谁也无所谓。
虽然脑子是这样想的,但多少还是担心,也说不清是担心哪方面更多,每每这心情泛起时,总会想着若有手段能知道她的消息多好,哪怕只是一星半点儿也好。
而这一次,难得的,仿佛老天爷竟真让人称了心,再过半月余,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面前。
“竹纤姐姐,喂,姐姐——”
这一天阳光很好,入冬后这么好的天就渐渐少了,所以这天在竹林中练剑后,就习惯性的到林外暖日下找个一块大石打坐,什么汲日月精华都是虚话,多晒太阳却是健康实在的。
可惜才坐定没多久,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声音,大呼小叫着,由远而近很快到了面前。
早已回头望了过去,喊叫的是那一高一矮两名女喽兵中的一人,虽说与寨中大多数都不甚亲近,但负责照顾我的这俩人倒算相对例外,大约是对话更多的关系吧,卸去了一些拘谨,尤其眼前这名矮小的女孩,笑嘻嘻自来熟的性子,相处多了想生疏都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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