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辞，“……”

他摸摸怀里人的脸，“这也太久了些，好歹减一减？二十二？”

妩枳抬眸，“程小朋友，你今年几岁了？”

“二十五了。”

遇到妩枳那年，他才二十三，一眨眼两年就过去了，过完年就该26了。

妩枳笑，“那你急什么？我二十五你也才三十。”

程辞蹭了蹭他的头发，今晚的谈话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些恐慌和烦躁。点点书库

妩枳是魂穿而来，谁知道她会不会走？

他的做点什么让自己安心。

“早些不好吗？就算结婚了我也不限制你自由。”

“这怎么一样呢？”

妩枳说完，顿了顿，掰正程辞的脸，“你担心什么？现在不是好好的吗？”

程辞沉默了一会儿，“五年变数太多，万一你……对我失去兴趣了该如何？”

妩枳微睁眼睛，“这话不该我说才是吗？你看看今天那个女孩，还有基地那些女生，谁不是都盯着你看的，我才是要担心的那个。”

程辞，“所以为了不让你胡思乱想，早一些不是挺好的吗？”

感觉又给绕回来了。

妩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，“你到底在想什么？”

程辞越发烦躁，妩枳多少也看出来点不寻常来，但她没猜到是为什么。

说实话，妩枳是喜欢程辞，但是她和程辞的喜欢不成正比。

程辞喜欢她要比她喜欢他多的多，她不过是刚刚踏入这个从未踏足过的区域，又因为父母的婚姻失败导致了迟疑和踌躇，非一日就能改变的。

再说两人确定关系也不过半个月，这半个月还是双方完全见不到对方面的，这就让她觉得其实喜欢也是可以可有可无的。

她习惯了这种状态，起初还会想程辞，但是后面就开启自我保护了，开始习以为常的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的。

这种状态之下，她不能明白为什么程辞要这么着急。

她向往自由。

她可以把自由砍半给程辞，但绝不是现在——在双方恋爱关系确定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。

程辞有些郁闷，他对妩枳一知半解，他所知道的妩枳都是‘南宫妩枳’，这让他觉得对方只是停留一章阵子就会飞走的鸟，他抓不住。

程辞看得出她没谈过恋爱，但是还是有些不爽快，最难熬的是妩枳的不吵不闹。

就像是旁观者一样，他本身似乎无法牵动对方的情绪。

所以那天知道是妩枳来送饭的时候，他才会那样愉悦。

主要是今天晚上的消息过于……玄乎了，他一直压抑着的念头忽然爆发，就有了现在类似对峙的场面。

程辞吐出一口浊气，“真要二十五岁？枳枳，我不是贪图什么，只是我觉得这样会让我安心一些，你只看得到旁人喜欢我，你不知道自己多抢手？江云祁那样优秀不输于我的人……”

“程辞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

妩枳平静的问道，她觉得程辞有些口不择言了。

“江云祁喜欢的不是我，是‘南宫妩枳’。”

程辞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，但是看到对方平静的眼神时，满腔解释又慢慢被他压了下去。

他像是分不到糖的小孩，委屈又倔强的不肯伸手要糖。

“现在的南宫妩枳，只有你。”

妩枳看着他，眼眸稍起波澜，“你是在提醒我外来者的身份？还是提醒我这张脸这幅身体都是别人的？亦或者是，你喜欢的，也是这张脸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