妩枳摇了摇头，“不疼了，你什么时候醒的？”

程辞面不改色，“刚醒，比你早半个小时。”

妩枳从他怀里了抬起头来，摸了摸他眼角，又看了看他脸色，微微蹙眉，“真睡了？”

程辞十分坦然，“睡了。”

说罢便笑道，“怎么，一夜没睡就憔悴到遭枳枳嫌弃了？”

妩枳盯着他看了十来秒，看他神色自然，便信了。

她本来也只是试探一二，并不能确定程辞是不是没睡。

“怎么会？这是……你在北冥基地的房间？”

她从六点多睡到晚上快八点，醒了就不想再躺着了，看了看房间的摆设，隐约觉得熟悉。

程辞点了点头，抱着她坐起来，让她能靠在自己怀里，然后又去撩她的头发绕着指尖玩。

“嗯，喝什么粥？”

妩枳打了个哈欠，揉了揉眼睛，“想喝紫薯粥。”

程辞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颊，笑道，“我下去给你熬，你先洗个澡，洗完澡出来要穿外套，不然就在穿上等我上来知道吗？”

等妩枳应下了，程辞就下楼弄吃的了。

妩枳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萧袅袅醒了没有，不由皱了皱眉。

在床上坐了两分钟就又光着脚下床，程辞早就在地上铺好了毛毯她这一下都没怎么被冷到。

只是她刚走了两步，又退回来把毛拖鞋乖乖的穿上，才抱着衣服往浴室走。

别墅还没有人回来，杜秋枫等人还都在医院里，萧袅袅中途醒了一次，吃了点东西又睡着了，然后便是疼的反反复复的，睡一下醒一下，杜秋枫知道妩枳在补觉，还得照顾老大老二，就没去打搅妩枳。

冬天妩枳喜欢泡澡，一泡就是半个小时，这个时间足够程辞把粥熬上，又做了填肚子的小菜了。

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妩枳在浴室里擦着头发，他走过去熟练的接过毛巾给她擦着，看着镜子里乖乖站着微微低着头的妩枳，垂了垂眼眸，“小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都这么丑的吗？”

妩枳噗哧的笑了出来，“还没有张开呢，再过一个月你再看，就大有不同了。”

程辞小时候恐怕也是这样皱巴巴的，小脸皱在一起，丑丑的。

程辞跟着低笑出声，“阿清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？”

妩枳听他提到南宫清，眼里闪过一丝回忆，“小孩子刚出生都是这样的，阿清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很丑，那时候我还不懂，只记得这个弟弟一点也不好看，不想跟他玩，后来阿清几个月大的时候，就变得可爱极了，脸软软的胖胖的，看见我就朝我笑。”

妩枳弯了弯眼眸，“小孩子都讨人喜欢，要是他们不那么闹腾的话。”

程辞不动声色的问道，“闹腾吗？阿清看起来不像是闹腾起来的性子。”

妩枳摇摇头，“小孩子控制不了，他们生气难受了就哭，阿清算是很安静的小孩了，从小身体就不好，哭起来都是小小声的，但是小孩子嘛，哭起来就没个头，什么时候都能哭，有时候也烦人的很，真的是哭的不停的。”

妩枳的声音不自觉带着些许亲昵的抱怨。

照顾小孩是很累人，但是看着南宫清一点一点长大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姐，那时候别提多开心了。

程辞，“阿清是你带大的？”

妩枳眨了眨眼睛，“大概算吧？阿清三岁的时候我开始带他的，五岁的时候就是我完全带着他了，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很乖了，不闹腾也不哭，大概也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，他也不喜欢跑来跑去，经常呆在一个地方就是好几个小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