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弃两年前就能面不改色的杀人，满心满眼的除了妩枳没了别人，因为知道程辞不会打死他，每次犯错都是咬牙忍着，从来不求饶过半分，被打晕过去也是醒了爬起来找到程辞继续找打。

程辞漫不经心的往面包上涂了层咸蛋黄酱，钟弃身上，有他的影子。

倘若他以后找不到合适的孩子，钟弃就是最佳人选。

妩枳，“除了何笙和钟俊，其他人都关押了吗？”

程辞，“嗯，虹彩基地一年前就安插几个人到执行部和防御部，成了小队巡逻的队长，半年前又安插了一次人员进来，直接提携成副队都被揪出来了。”

妩枳有些诧异，“一年前？一年前他们的规模还不到五万人。”

程辞笑了笑，“野心**和实力不成正比，所以他们失败了。”

虹彩基地也是大胆，居然一年前就起了念想，这一年南方基地的发展更是迅速，他们还不死心，还想要拼一拼？

这恐怕就是来送人头的。

距离新年的时间越来越短，妩枳以往过年都是陪着南宫清吃汤圆看春晚，后来来到这里，两个新年都是跟苏亦涵过得，简简单单的做一顿饭，吃个汤圆当夜宵，新年就这么过去了。

第一次跟程辞过年，对方还是北方人，她有很多习俗都不是很懂。

她自己是南方人，只知道南方汤圆北方饺子，更多的却是不知道了。

况且……程辞他们表现出来的跟南方人的生活习惯很相似，洗澡买菜等方面都很相似，更像是南北方的结合。

妩枳想着，无意识的咬了咬唇，脱口而出道，“辞爷，你……”

她刚开了个头，又压了下去。

算了，当面问显得太不放在心上，她还是自己去打听打听吧。

末日里没有电子产品，在南方想要知道北方人的习俗，难度似乎有点高。

程辞抬眸看她，“什么？”

妩枳眨了眨眼睛，思绪一转便道，“你们这两年过年热闹吗？”

程辞微微一怔，然后迅速反应过来，笑道，“挺热闹的，张灯结彩的，大家都写了很多对联，剪窗花什么的，我们北方长大的孩子，新年吃的饺子就算是过了个年了，老一辈要更守规矩一些，我们吃个饺子就差不多了。”

妩枳捕捉到信息点，眼眸开心的弯了弯，“饺子好吃吗？都是馅儿的？”

这个问题就在十几个小时前还被季节问过，那时候程辞的回答是‘想吃什么就弄什么馅儿的’这一次却是认认真真的回答。

“大白菜馅儿的是每一年都有的，因为大白菜在北方那边要吃的多，还有酸菜馅儿，麻辣白菜馅的也有，季节喜欢吃麻辣小龙虾肉馅儿，如风喜欢吃大葱猪肉馅的，我不挑，都喜欢。”

妩枳撑着小半边脸，好奇道，“没有不爱吃的？”

程辞笑了一下，“有，不爱吃香菜。”

妩枳莞尔，“怎么跟我一样……你确定？你上次麻辣烫还是烧烤的时候吃了香菜的。”

妩枳疑惑了，难不成是她记错了？

程辞把豆浆往她面前推了推，温柔道，“你记错了，你问问季节和如风，我不爱吃香菜。”

妩枳眼眸闪过一丝茫然，有些不确定道，“我记错了？”

程辞嗯了一声，夹了一个灌汤包到她碗里，“小心吃，汤汁烫。”

妩枳闻着灌汤包的香味咽了咽口水，边吃边蹙眉回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