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毫不留情的道:“庄云舒,比起你的父亲和你哥哥,我最恨的就是你,你以为我能给你逃走的可乘之机?”
“我们也算是夫妻啊,”
霍天衍笑了,“你觉得我们这样,算是夫妻?庄云舒,你可真让我恶心,”
庄云舒突然有些癫狂的看着他,大声喊道:“我们怎么不算夫妻,恶心,你还要我的身子?要了一次又一次,我们两个到底谁恶心?,”
“送上门的,我为什么不要?”霍天衍淡然一笑:“至少比起外面的女人,庄大小姐,身子还算干净,”
庄大小姐,如今这个称呼,更像是羞辱,这么多年,不管什么时候,言语上,行动上,他总是在击垮她的所有骄傲。
她已经成了这副样子,再无往日的一丝张扬痕迹,他竟然还不放过自己。
庄云舒的冷汗一滴滴从额头上滚落,她慢慢的浮现出一个疲倦而惨然的笑:“那你到底想要如何,”
“我父,我哥,已经都被你杀了,就连当时对你们出手的那些人你也都没有放过,为什么还不杀了我,留着我折磨了这么多年,还不够吗?”
“够了...”
听了他的话,庄云舒瞳孔紧缩,往后倒退几步,脊背紧紧靠住墙壁,浑身颤抖,“你今日...要,.”
“对,”霍天衍淡然出声:“我今日准备送你上路,”
“你要解脱了,开心吗?”
他脸上的笑意全部敛去,那双眸子冷若寒潭,一丝丝冻人心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格外的森白恐怖。
虽说平时她在霍天衍面前一直叫嚷着让他杀了自己,可谁真的想死呢。
意识到他此刻没开玩笑,是真的要杀了自己,庄云舒牙齿咯咯吱吱的上下碰撞,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逃....
她都已经和庄家旁系的人联系上了,他们说,很快就可以救她出去了,她不能死。
眼睛惊恐的四下张望,她扫了男人一眼,见他似乎在发呆,瞬间全部的力气都聚集在双腿上,往门口走去。
霍天衍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木仓,上了保险,对准了她,在她把门打开一条缝的时候,射击。
砰....
“啊啊啊啊,”庄云舒左腿中木仓,她不可置信的回头,迎接她的是另一木仓,这次瞄准的目标是右腿。
她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,如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。
霍天衍额前碎发稍稍遮挡了眉眼,眼角弧度微扬,锐利冷然。
他轻声道:“这么多年我虽折磨你,但也没限制你的行动,你若想死,怎么不能死,说到底,你庄云舒没那么烈性,”
他上前把她拖拽起来,拉到暗室门口,让她呈跪姿立在那里,一把木仓抵在她的后脑处,偏冷的嗓音阴恻恻的道:“下去后,记得赎罪,”
庄云舒眸中闪烁着惊恐,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出口,只听的一声木仓响。
一切罪人,烟消云散。
也不知逝者灵魂,是否也跟着散去?
男人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,微薄的灯光打在他眉眼上,阴森,沉冷仿佛没有温度的金属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暗室方向,转身离开。
来到外面招来手下,“把里面的尸体处理了....”
手下为难的请示:“先生,怎么处理?”
霍天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眉眼间积满阴沉,身上的杀伐之气一下子重了,压迫的人心悸。
“跟其他庄家人一样,烧了,”
他看向手下,一字一句道:“挫骨扬灰,”
这冷酷的威严让手下不敢直视,他战战兢兢的点头,“好,这就去做,”
“老李,你该知道我有多恨庄家人,所以别在这件事上糊弄我,”
老李垂头道:“不敢,一直照您的吩咐做的,”
霍天衍挥了挥手,老李转身走进铁皮房间。
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庄云舒,他一眼没敢多看,赶紧收拾,毕竟之前曾做过不止一次这事,也算熟练,不至于跟第一次似的,生疏和害怕。
老李无声的叹了口气,暗道:“这庄家这一大家子,好像都是自己给处理的,真的是罪过啊,”
但他又是知晓内情的,他本是庄家的打手,以前是跟在庄云罥身边的,在霍天衍等人被关在铁皮屋的时候,他看几人实在可怜,给喂过口水,和食物。
谁知,这点小事,他竟记在心里了,处理其他人时,特意留下了他。
说此人心软吧,但他出手狠辣,一夜之间连灭庄家数十口人。
可说此人狠辣吧,他却能因为一口水,一点吃的,留自己一命,甚至平时还对自己诸多照顾。
所以,因果循环啊,他们走到现在,谁又能怪的了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