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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员大会,最后通牒,两条献红色的巨幅标语就挂在高台两边的柱子上,散发着冷肃的煞气。
丁海撇撇嘴,有点不以为然,什么动员大会,最后通牒,如果是他,他就直挂一个字:杀!
以前曾经听爷爷叹息过,融入地方太深的乙字队需要改革,否则再过几年,便锐气全无了。
如今看来果然如此,他们不像军人,连城管都不像,更像保姆。
和平年代都有城管,更不用说,现在不是和平年代。
广场,全名叫做云浮烈士纪念广场,十年前刘丹山带着十几万人逃至此地后,最先修建烈士广场,用以纪念在这场逃难中,用生命为幸存者争取了生存机会的勇士们。
十年前的烈士纪念碑,在荒废了这座城市后,依旧稳稳当当的树立在广场的高台前,像一个睿智的长者,冷冷的注视着脚下密密麻麻的蝼蚁。
感觉人到的差不多了,一脸疲倦但仍然笔直站立的余桐,抓起身边战士手里的扩音器,走上阅兵台。
“父老乡亲们,”他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居民,顿了顿嘶声喊道:“我老余在这地儿待了快十年了,可曾对不起大家过?”
“余组长确实是个好人……”
“不错的领导,我家大毛被困在外面,就是他带人救回来的。”
“保护了咱们这么多年,不容易啊。”
“自家儿子都死在这了,老余真的尽心了……”
余桐心慈人善,真真正正坐到了十年如一日,呆在这个最危险的前线,自己的儿子为了保护这片土地都牺牲了,确实很难让人挑到错处。
“我们养着你们这些当兵的,还要把自己收获的上交一大半,我说老余,你对得起我们,我们什么时候又短了你,”有人在人群中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。
丁海眯着眼搜寻了一下,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,身上肌肉虬结,手里拄着一根铁棍,一脸的桀骜不驯。
“包兴旺,你给我出来,”余桐抖着手指着他,“没有我们,你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种土豆,没有我们和我们那些死去的弟兄,你小子早就被丧尸撕了。”
“怎么,军人做了好事,现在想要回报了?”包兴旺拨开人群,走上前去,“我们在这里过了十年了,生是这里的人死是这里的鬼,你们这些当兵的要撤,自己走就是了,凭什么裹着我们做炮灰。”
今天的太阳,真的好寒冷。
杀人了,杀人了,人潮迅速的后退……
前面的人往后退,后面的人不知情况往前挤,顿时乱作一团。
“住手,别杀他,”余桐冲上来几步,狠狠的瞪了丁海一眼急声道:“他还是个孩子。”
“你这个恶魔,我长大了一定要为包大哥报仇,一定要杀了你……”少年面目扭曲,看他的架势,如果不是脖子那刀锋传来的冰意,他一定早就扑上来咬死这杀人凶手。
“可惜,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……”长刀一压,用力一抽,一道血浆飞起,轻飘飘的洒在余桐身前的地面上。
那少年茫然的看了一眼丁海,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地,他只觉得脖子一凉,慢慢的全身都感受到了这股凉意。
耳边,嘶嘶的,像是流水的声音。
“他,他还是个孩子,”余桐看着那仰面朝上稚嫩的脸,惊怒交加,忍不住全身发抖。
那大狗感受到主人的愤怒,猛的冲上前几步,但是它似乎闻到了什么奇怪的气味,最后停在丁海三步之前,俯下身子不动了。
“哒哒哒……”枪声,剧烈的枪声。
“凡有擅动者,杀无赦……”
“蹲下,全部蹲下,谁动打谁……”
“我现在宣布,平封基地,开始军事管制,解除原乙字队二组余桐组长职务,本人丙字队朱军,接受本地云浮城所属武装,”朱军寒着脸大踏步走来。
他走上高台,站定后掏出一个金属牌子,轻轻一按,人们熟悉的声音开始响起。
“赋予丙字队各组队长级军官以战时B级特权,调令一切合法地方武装,此令,刘丹山,末世历十年……”
简单明了,本来还怒气冲冲想要发作的余桐,听到这声音,突然就觉得全身无力。
而原本一片茫然的乙字队士兵也坚定起来,他们全部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高台上的矮个子军官——朱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