炼体是一件痛苦的事情,丁海早就体验过了,但是将身上的真气输入炼阵后,他仍然凄厉的惨叫了一声。
那声音凄厉的不似人声,吓得两只战宠差点拔腿就跑。
他盘腿坐在地上,紧握着双拳,嘴里咬紧准备好的布条,双目圆睁,以顽强的意念抵抗着身体无处不在的剧痛。
疼痛从骨子里,快速的生成,沿着神经对他的大脑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冲击。
不存在晕过去这回事,因为晕过去的下一秒他就会再次痛醒。
有句话形容痛苦,叫做生不如死,事实上,如果不是心理素质好,一般人宁愿选择自杀也不会像丁海这样自虐。
是的,这就是自虐,深水经具有大幅度强化**的功能,而且这种强化是高效而长远,几乎永无止境的。
修炼到极致,传说可以不死不灭,但是没有人愿意去修炼它。
因为修炼一次之后,大部分人就选择了放弃,甚至有的人选择了自杀,即使有少数人愿意忍受这种痛苦,但是当这种痛苦一次比一次强烈,一次比一次长久,能够坚持下去的人,便少之又少。
丁海这是第四次炼体,他从来没想过自杀,即使他再怎么疼,即使疼的泪流满脸,疼的死去活来。
既然选择了,自己主动选择的,那就一条道走下去,即使这个选择可能是错的。
丁家的人都是一条道走的黑的倔驴,这是丁海记忆中最清晰的一句话,几乎每天都听得到,十年前,他爸爸妈妈之间的对话里。
一般的疼痛,可以想象一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,丁海试过父母,爷爷,妹妹,常伯伯一家人,效果都是有一些的。
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,他突然想到了狐狸,她个叫胡月儿的女战士。
清冷的她,热情的她,两个不同的极端,丁海也开始慢慢习惯,不会像刚开始那样觉得古怪。
想起狐狸的时候,丁海便想起她略显粉色的一薄唇,水润水润的,如果说和那个女孩之间有什么遗憾,那一定就是没有吻她一下。
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,艰难的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。
“嗒嗒嗒……”
“连长,他们追过来了,追过来了……”
“少大惊小怪的,又不是第一次,狙击手,报告敌情!”一个四十来岁,一脸刚毅的平头男人轻喝一声,止住身边年轻人的惊惶。
他神色淡然,虽然同样狼狈不堪,但是却表现出一种铁血军人的沉稳。
“五点钟出现敌人,目前相距六百五十米,人数48,装备95式自动步枪和部分AK,哦,头,这次有麻烦了,重型武器——88式重机枪,一挺……”
“重机枪,他们也真舍得,”接过狙击手递过来的望远镜扫了一眼,被称作连长的人喃喃的说道。
那种古董货,在雨天拉出来溜一圈,回去后估计就成废铁了,城主是越来越疯狂了。
“怎么办?”
自己这边只有十二个人,还有三个躺在担架上彻底丧失战斗力,跑不掉,打不赢。
这里虽然算是一个山头,但是坡度并不适合做临时阵地,尤其是对方拥有重机枪的情况下,估计被攻下来只是分分秒秒的事。
“连长,放下我们吧,求你了,给我们一把枪,我们来抵一会!”一个躺在担架上的人,一把扯下盖在脸上的雨布,急声说道。
“休想,”连长头也不回,他端着狙击手的枪,扫了一圈,失望的收起来丢还给狙击手。
“这些家伙越来越狡猾,根本看不出来哪个是头目,顺子,三十秒后开始狙杀,一分钟之后撤退追上大部队,明白吗?”
狙击手做出一个收到的手势,背着枪跑向山头一处灌木丛,熟练的制造了一个临时狙击点。
“看到山下那个小村子了吗,那就是目标,急速前进,你们四个过去勘察,选择优势阵地,”他接过一名士兵手里的担架,大声吼了一句:“出发!”
吼声淹没在风雨声中,很快沉寂,一群人拼了命似地往山下的小村子跑去。
而那个小村子,正是丁海炼体之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