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看到鲜血流出,人群就像炸了窝一样,那些守卫的村民也亮出了兵器。而那些所谓的流民也从腰间拔出了短刃,纷纷向守卫捅去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不仅令老村长甚为惊讶,就连阿拉延宗都有些猝不及防。
那流民身上何时藏了刀剑?这些人怎么看上去一个个身强力壮,哪里有什么菜色?他们真的是流民吗?
这好像是一个阴谋!
一个男子向阿拉延宗奔来,口里嚷嚷着似乎非要过墙,可在接近阿拉延宗的时候,手中却突然多了一把短剑,正欲刺向阿拉延宗的腹部。
阿拉延宗左手一探,遏住他的持剑手腕,只听对方“哎呀”一声,短剑掉在了地上。
阿拉延宗见其领口有些异样,一把扯下他的外衣,那被他扯烂的灰袍下面竟然是紧身黑衣。
这黑衣他似乎有印象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这时,另一名壮汉从阿拉延宗的右侧举刀劈来。
阿拉延宗抬脚将其短刀踢飞,一探手将其抓了过来,扯开他那灰袍领口,同样是黑衣,与前一个男子一样。
这群人不是曾经的流民,这是有预谋的!故意来挑起事端,发生冲突。
阿拉延宗便高喝一声,“所有守卫听我号令,后退十步,三人一组展开线斗队型。他们不是流民,是贼寇!胆敢近前者,格杀勿论!”
听到阿拉延宗的号令,众守卫者退后数步,已经摆好架势,按照阿拉延宗曾经教给他们的攻防战法,迅速组织起来,一起迎敌。
刚才还有些杂乱无章的打法,瞬间有序起来。
那乱糟糟的流民也迅速分成了两拨人马。一拨继续向前冲,与守卫搏斗。另一拨却向后退去,脸上充满了惊慌和恐惧。
有人在退却中跌倒,被杂乱的脚步所践踏,哀嚎声,哭喊声,连成一片。有的人便再也站不起来了。
见有人退却,流民中那个尖锐还略带沙哑的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不能退!不能退!我们一鼓作气将他们杀了,才能过高墙,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啊!”
这个声音好熟悉!
阿拉延宗向人群中看去,那个人好像消失了一般,被众人挡住了,看不到他的脸。
阿拉延宗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觉得不可能!如果猜得没错的话,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?可是那个声音实在是像极了,像他很熟悉的一个人。
心念至此,阿拉延宗伸手拍落一把弯刀,将这个“流民”扯了过来,一扒衣领,仍然是黑衣,便将脸一绷,问道:“你们到底什么人?”
“我…我…我们也是流民呐!”男子见受制,说话都有些胆怯了。
“来自哪里?”阿拉延宗手上加力。
一阵痛彻心扉的疼痛沿着臂膀传来,那男子连声“哎哟”,“梅…梅德庄园!”
梅德庄园?这个回答让阿拉延宗更加确信,刚才所猜测的那个尖锐的沙哑声音应该是耶律哈确定无疑。
可是人群中却看不到他的人,到底哪一个是。这些人都穿着差不多一样的灰袍子,有的还新鲜,有的已是破破烂烂,似乎是故意弄破的,还蹭了一身的泥土。
阿拉延宗就势将那名男子一脚踢开,张目四望,极力寻找耶律哈。
可他知道,单凭耶律哈是没有胆量组织流民闹事的,肯定另有其人。
看遍这闹哄哄打在一起的众人,在这乱糟糟的场景里,阿拉延宗纵然是有及其敏锐的听力,他也寻不到那个熟悉的人。
一番观察之后,阿拉延宗已然确信跟村民搏斗的那些人,应该确是来自梅德庄园的。
而退却去的就是真正的逃难流民了,不过是刚才跟着起哄罢了,而真的打起来了,他们都退缩了。
虽然守卫的村民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组成团队进行攻防,但毕竟只有几十个人,人数太少了。
而对方几百人,看着有些散乱,但是他们出刀出剑却是异常老练,似乎经过多年的训练。
那村民自然抵挡不住,双方开始有所伤亡。
那守卫在节节败退,再退十米就是高墙了。如果让这帮人攻到高墙下,便退无可退,必败无疑。
绝对不能败!
阿拉延宗运气于掌,他要大杀四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