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腼腆了些,处久了就好了。”
正说着,云泽推着容她了。”容老夫人小声对容妤道。
容妤点头。
姜嬛与他们坐在一起吃了晚饭。容九要走的时候,姜嬛也赶紧起身道,“容九,我与你一起,我正好有事找你。”
容妤立刻道,“长公主你难道没事做吗?我们小九日理万机,还要治理腿上多休息,没时间陪你。”
容九却道,“八姐,我找长公主正好也有事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听到了吧?八小姐,那我走喽。”
姜嬛跟在容九后头进了书房。
“云泽,你先退下吧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云泽退下去之后,姜嬛走到容九身边,蹲了下来,看着容九的腿,语气变得温柔,“还疼吗?”
云泽语气淡漠,“公主不必这样与我说话。”
姜嬛抬眼看着容九,道,“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?我当初不懂得珍惜你,伤害了你。”
“我与公主的过往早就过去了。我对公主没有怨恨。”
因为没有感情,才没有怨恨吧!
“怎么会没有?容九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吗?容九,是不是因为那个云裳?难道她不比我更坏吗?”
“我不记得她是谁。但我也不想回忆以前与你之间的事情。”
“容九,当初你已经想与我成亲,是我……”
“公主。”容的,有些话只能放在心上不能说,说出来,便是个祸害。”
姜嬛对容九并没有死心,可现实逼迫她放弃了当初的一切。如今她再回来,容九已经不是当年的容九。她给他造成的伤害,也没法再弥补了。
容九的话提醒了姜嬛,她如今哪有这个资格再说这些,于是道,“你觉得悠儿怎么样?”
“尚不清楚。”
“比起皇上呢?我今日进宫见了我那侄子,还有我那皇嫂。”
“公主觉得呢?皇上他如何?”
“尚不清楚。不过他和他娘太像了我不喜欢。”
“看来公主去见他,没有给皇上什么好脸色看。”
“放心,毕竟是你侍奉了多年的皇上。而且也是我的侄子。只是我要提醒容大人,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能忘了。”
容九微微偏头看着姜嬛,“你以为这些年我需要别人教我怎么做吗?”
“也是。”姜嬛撇嘴,“你照顾好悠儿,楚成璧很快会知道我带着悠儿回来了,必然会来容府看一看。我这几日就会搬出去,悠儿就仰仗容大人你了。”
容九眼睛眨了一下,道,“他是我的儿子我自会确保他的安全。”
姜嬛一笑,“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爹。”
姜嬛离开书房,容九坐在那里,表情有些凝重。姜嬛的出现,让许多事情开始变得混浊不清。平静了太久的晋国,恐怕要有血雨腥风了。
容九看到地上丢了一张纸,要弯腰捡起来。可是他的手却够不着。
他用了力气,额头上已经出了汗。
他将手收回来,但又狠狠的在自己腿上锤了一下。
他不是不难受,也不是那么简单就接受了。
他只是从小就习惯了将所有的痛苦藏在心里。
健全的一个人,突然要在这轮椅上度日,什么事都要仰仗别人。他那么要强的人,如何能接受?自己从此是个废人。他还有许多事要做。
可那又怎么样?他不能承认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了。他也不能因为自己,而让家中人一直担心难过。
所以,即便心中千疮百孔,他面上也只能淡定从容。
——
“你说什么?姜嬛她回来还带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?”翊坤宫里,楚成璧对锦绣带回来的消息大为吃惊。
锦绣点头道,“这少年是容大人的儿子。现在已经在容府住下。”
“容九的儿子?锦绣,可能吗?”
锦绣道,“这不无可能。当初容大人就和长公主有一段情。若非长公主突然离开,容大人便已经成了驸马了。”
楚成璧拧眉道,“既然已经到了那样的阶段,那为何姜嬛还要走?若那少年真是姜嬛和容九的孩子,那她为何带着孩子离开?又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,又突然回来了?”
锦绣想了一下,道,“太后是在怀疑这个少年不是容大人的儿子?可怎么可能呢?若不是的话,容大人怎么会承认呢?整个容府也不会承认的。”
“这正是哀家担心的地方,这件事有些蹊跷。锦绣,当年的事情,你真的确定无疑吗?”
锦绣立刻道,“当年那一对母子是死在奴婢跟前,奴婢亲眼所见,也是亲手处理的尸首,不会有问题。太后难道怀疑……太后,这绝无可能。”
楚成璧道,“这的确没什么可能。但哀家始终不放心。这件事太大了,哀家必须谨慎行事。这样,锦绣,你再替哀家办件事。”
“太后请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