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5年,在重庆的公馆里,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正坐在书桌前。他已经在此生活数年,除了不习惯此地辛辣油腻的饮食,却已习惯多雾潮湿的气候,和生机勃勃的山城生活。甚至连日本人的轰炸机,也已见怪不怪,顶多在防空警报想起时,步伐微快些罢了。他家的势力已大不如前,父亲生前的荣耀随着历史的车轮,逐渐被人淡忘。江山辈有人才出,在这战争年代,很少有人主动铭记他人的父辈荣耀,毕竟荣耀不是当饭吃的。但他终于等来了一个好机会,一个也许能让自己的名字载入史册的机会。
一个年轻的女子推门进来,她款款而走,却不像淑女名媛那般做作。她修长的身形在旗袍的包裹下,带着陡峭的曲线,头发长而卷,鹅蛋形脸庞白皙细腻,如一个剥皮的鸭蛋。那细细的眉毛就像用毛笔画上去的一般清晰分明,鼻子十分小巧,但笔直挺拔。那眼角略微上扬,不媚,不俗,却带着一丝怒意。她有一副和山城女人截然不同的秀气长相。那细细的嘴唇里吐出的玲珑语调,凸现了她的江南韵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