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通话便被挂断。
启宁望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,隐隐担忧。
还有,宋斯煜说的,被他连累到,是什么意思?
到电视台门口,贺显将车停在路边,车里有点闷,他降下点车窗,寒凉的空气钻进来。
“你那朋友找你了?说了什么。”
“他说他找人去解决了。”
她握着手机不放,贺显不解,“那你还在想什么?”
启宁把宋斯煜话里几个重点复述给他听,向他询问道:“你说他的意思,是不是这件事,是因为他才有的?难道是他爸爸搞得。”
贺显不客气地说:“我只能听得出来,他确实像我说的那样,没什么本事。”
“你不懂,他跟他爸爸的关系很不好。”
“看来你很喜欢他。”
启宁头皮一紧,连忙面对着他,“不是的,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顺风顺水,你这样说不太好。”
贺显懒得听她辩解,摁下开锁键,“下车。”
要是启宁就这么下车,那她真傻了。
她摇头,“你是不是不高兴了?”
“我为了什么不高兴。”贺显压根不屑,单纯看她不知好歹,“你想怎么维护他都行,不过我浪费这么多时间在这件事上,不是听你怎么替他开脱。”
“……我没有。”启宁心领神会,见风使舵道:“那就不提他了,我就是跟你说一下情况嘛。三哥,不管怎么说我也要谢谢你。”
贺显一看她,她立刻正儿八经地挺直腰杆,“真的,你相信我嘛。”
许是得知事情暂时可以消停下来,启宁也有心情卖乖了,黑白分明的眼里就差直接写上两个大字——“好人”。
贺显慢悠悠地提,“我记得昨天你还在说保持距离,现在这是在干什么?”
“你这是偷换概念,我的意思明明是以后不再做那种事了。”启宁越说声音越小,“那以前,我不就是这样的吗?”
贺显轻哼了下,启宁立刻脸热,“不行就算了,我会注意分寸的。”
启宁隐约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。
“这个话题之后再聊,现在下车。”
还没明白他说的之后是什么时候,启宁就被赶下车。
她还没说昨天是他先动手的。
启宁自诩不是小气的人,他帮她什么,她记着,真诚地编辑一条信息向他道谢。
趁着上班前,启宁去学校的贴吧里看了看,确实像宋斯煜所说,开始有澄清帖。他说会解决,启宁便放下心。
事情有轻重缓急,显然最着急的暂时得到了解决。
她接下来要想的事,只有等宋斯煜回来后了解了。
之后两天,启宁每天出门和回家,都要看看对门有没有人回来,她试图拨回去宋斯煜那个号码,没用。
唯一的好消息,是她能回去上课。
她没做过,就算有人依然猜忌,她也不再往心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