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怀西好像是喝醉了,还是烂醉,启宁跟骆枫两个人险些没扶稳他,让他倒在沙发上,头还磕了下。
骆枫摸摸鼻尖,“就让他睡这吧。”
“正有此意。”
这么重,启宁才不想把他弄到楼上去。
她难得见赵怀西这样,感兴趣地问:“他怎么了,怎么喝这么多?”
“他没告诉我,我也不懂,他晚上突然给我打电话叫我去接他,他莫名其妙跑到一个小地方,我大老远赶过去他已经醉成这样了。”
“好不正常。”
骆枫甩了甩发软的手腕,“只能等他醒了再问问了。”
启宁送骆枫出去,问她:“你没有跟他在谈吗?”
“我倒是想,你不知道,他好长一段时间奇奇怪怪的。”骆枫也没藏着掖着,“我跟他告白两回了,也没成。我问你啊,你看他这样像不像因为女人?”
那可新鲜了,启宁更好奇了,“有点,什么女人能让他这样。”
骆枫没听说有什么风吹草动,索性道:“算了,早晚会知道。你进去吧,我走了。”
启宁看着她离开,越想越觉得赵怀西很奇怪,当然了,她肯定不会直接问他,他也百分百不会说。
上楼前,赵怀西还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,启宁嫌弃地把灯关掉。
跟贺显聊天的时候,她还问了贺显,赵怀西是不是为情所困,如果真是这样,她真会佩服那个女人。
“可惜我也不清楚。”贺显说。
“真是的,怎么这么神秘嘛。”
贺显质问她:“你就问这些?”
启宁立刻心领神会地转移话题,“当然不是,我主要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,难不成要等到过年那天嘛。”
以往这种重要的节日,贺家的人都会聚齐,不像赵家,一共就三个人,最多是赵珩做做样子叫人回来,空空荡荡,一看就是亲情淡漠的一个家庭。
这么多年,不管是和常辉薛文一起,还是回了赵家,启宁早习惯了,今年多了个念想,那就是还能跟贺显见见。
“差不多吧,”贺显回答,他那边又有点动静,下一秒他直接道:“先不说了。”
启宁还没来得及说话,通话已经被切断。
虽然明白贺显有时很忙,但启宁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失落。
赵珩这两天还不在家,启宁回来这几天几乎是和家政阿姨在家里待着,直到昨晚赵怀西回来。
启宁下楼后听见阿姨在念叨什么睡客厅着凉,吐了什么的,就知道她在说赵怀西。
“阿姨,赵怀西什么时候上的楼?”
“还是我早上过来把他叫起来,喝那么多酒昨晚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,就那么睡在沙发上,刚才还问我要感冒药。”
启宁憋笑,“是我把他放在沙发上的,我弄不动他。”
“那你给他盖个毯子嘛。”
“我回房之后就忘记了。”
身后楼梯上,赵怀西穿着睡衣,咬着牙喊她:“赵启宁,给我滚过来。”
启宁第一眼注意到他额头青了一块,想必就是昨晚磕的,她忍住笑,问他:“干嘛?”
“别装了,我听见了,”赵怀西警告她,“昨晚的事你给我忘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