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宁率先道:“我来开门。”
门外是贺母还有贺显,贺母笑着说:“聊得怎么样啊?”
“挺好的,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那有点东西,我让贺显送到你家去,顺便来叫小羽下去走走。”
启宁看看贺显,点头,“好。”
贺母给的几箱进口水果,让贺显送到隔壁,启宁当然跟着回去。
家政阿姨去收拾了,贺显洗完手,察觉到启宁有点心不在焉,“在想什么?”
“没有。”启宁把那些抛到脑后,“你要不要到我房间坐会儿?”
启宁以前住的房间,和现在隔三差五回来住的房间不一样,不管是哪间,贺显都是第一次进。
关上门,启宁自顾自笑,“我怎么感觉现在更像见不得人了,不做点什么好像都对不起这情况。”
她纯属是有感而发,实话实说,不过说完倒真像是开了个头,对视起来目光中恍若点了火,隐隐有要烧起来的趋势。
贺显倚在桌边,朝她展开双臂,启宁走过去被他圈住,舌头差点打结,“我瞎说的。”
“你提醒了我,是有段时间没做点什么了。”
他说着托起启宁的腰,将她抱起来,走了两步就到床边,俯首亲吻,缓缓弯下腰把她放下。
启宁躺下后脑海中警铃大响,奈何这会儿说不出话,只有手指牢牢攥着他的衣服。
好不容易得了喘气的机会,外面院子里的灯光从窗户映进来,启宁看着贺显,两人的眼里都坠着朦胧清冷的光。然而他的掌心干燥灼热,启宁的腰抖了下,忙去抓他的手腕。
“不行……你还要回去。”
气息近在咫尺间,贺显一本正经地认同道:“是时间不太够。”
他越是正儿八经,启宁越害臊,听他话中有另一层意思。
后腰软了,一路麻到后脑,启宁颇为急躁地舔了下唇,“真不行,我这也没有那个。”
贺显拍拍她,“放松。”
他的人从眼前下去,启宁精神绷着,还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。等反应过来,立刻往后退,还是被他压住膝盖。
“别,不行不行。”启宁吓死了,双腿蜷起,不给他留机会,“不用这样,”她差点哭出来,“我没说一定要做什么……”
怎么搞得像是一种方式不行就要换另一种方式。
她也没那么需要。
况且他这回连手都不用了,把她吓个够呛。
贺显见她反应激烈,没继续下去,把她要哭不哭的脸左看右看,得出评价,“胆大没用对地方。”
“谁要用在这种地方:……”
刚说了一句,启宁还是没拦住他的手,反驳一句就被迫噤声,不然怕一不小心露出奇怪的声音。
贺显抬眼看了下床头的闹钟,饶有暗意地说:“时间不够,不能慢慢来了,只能委屈你多忍着点。”
忍什么,自然是不能循序渐进,不得不适应另一种节奏了。
启宁的脑子渐渐也跟着被搅得无法冷静思考,想说不字,也没多少能力。
毕竟她是手下的那一个,被迫随波逐流,而贺显是实际掌控者,在隔岸观看由他一手点起来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