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宁赶紧转移这个话题,“坐吧,先坐下。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,怎么没有住院。”
祝明不以为意地说:“一点小伤,我在家休息也是一样,倒是你,最后还伤得这么严重,这两天我还挺过意不去。”
“这又不能怪你。”
启宁只觉得那个高慎是个神经病,他分明是特意表面好说话地让他们走,再等他们走的时候趁机挑事。
总之,经过这次的事情,启宁还是非常感谢祝明。
问起高慎那几人的情况,祝明还带着睚眦必报的狠厉,“高慎出国躲着了,他要真能一直躲着也是他的本事,本来可以不用这样,谁让他最后搞事。”
至于其他人,跑了一个,高慎走了,漏网之鱼很快也能抓到。
发生这种事情,启宁当时做过最坏的打算,现在差不多尘埃落定,她也只能说一句,幸好。
贺母有事先回去了,启宁不能动,祝明很自来熟又厚脸皮地把人送到门口。启宁瞧着,贺母好像不太喜欢。
送走人,祝明看向床边贺母带来的东西,临走前贺母还说让启宁看看缺什么。
祝明意有所指,“贺母他妈对你挺好。”
“嗯,阿姨人很好的。”
“她知道你之前跟贺显谈过吗?”
启宁没特意说过,不过偶尔从贺母的话中可以听出她是知道的,“应该知道。”
祝明笑谈,“那你以前怎么没从他妈妈那里下手。”
启宁想说她试过,结果怎么样,被贺显很绝情地命令不准再去。
包括后来在一块之后,贺显也没有主动带她回去的意思。如今想想,贺显是认为反正早晚要分,所以没必要费那些功夫吧。
想到那些,启宁不是很想提。
“不说这些了,这次的事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你,我欠你一个人情,以后如果有我能帮忙的,我一定帮。”
这些话启宁发自内心想说。
祝明抬手道:“别说得这么严肃,我这人不喜欢来这一套,你呢,也别有心理负担,我这人做事全凭心情,你就当我是为了隔音贺显。你跟哥说说,贺显这两天有没有说什么?”
启宁怎么可能实话实说,便含糊道:“我联系你的事没让他知道,我也不是怕他说我,我不想制造矛盾。”
“我跟他的矛盾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。”祝明也没有逼她,“他要是说你,你找我。”
“没有,真没有。”
祝明说行吧,仔细看了下启宁包得严严实实的脚,打趣道:“有人在这照顾你吗?要不要我留下。”
启宁赶忙摇头,“有护工阿姨的,晚点她就过来了。”
祝明又在她这待了十几分钟,他走的时候护工阿姨刚来,帮着启宁简单擦过身子,启宁躺回床上,接到贺显的电话。
病房里有几本解闷的书,启宁准备睡前看看,翻了一页,问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刚才怎么没接电话。”
启宁看了看,几分钟前有一通他打来的没接到。
有事相求,启宁说话的态度中规中矩,“刚刚在洗漱。”
贺显那边还有纸张翻动的动静,他平缓温淡的嗓音夹杂其中,“祝明去找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