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看启宁，又把话吞回去，仔细看了看启宁肿起来的那边脸，“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？”

“没。”

“那我……”

宋斯煜刚开口，打开的房门口出现一个人。

两人的余光扫到，接着齐齐看过去。

启宁从沙发上站起来，“三哥……”

她直接朝贺显走去。

贺显是刚刚从华西赶过来，几乎和宋斯煜一样才找到这里。

他看到启宁脸上的红肿，面色凝重。

“……等下冰敷一下就好了。”启宁主动开口道，她感觉贺显很生气。

而宋斯煜看着两人无比娴熟自然的反应，尤其是启宁看到贺显来后立刻去到他面前的动作，宋斯煜看在眼里心里怪不是滋味。

他不愠不火地出声：“我会让人把东西送上来。”

贺显这才看向他似的，“不用了，我上来的时候已经吩咐过了，我陪她就行。”

他跟启宁是男女朋友，宋斯煜自知自己留在这不算一回事。

即便不想，宋斯煜还是把房间留给他们二人独处。

等人把冰袋和一些药膏送上来，贺显将门关上，让她冰敷了片刻，又上了药。

从头到尾启宁都没说几句话，她靠在贺显身上，情绪显得很低落。

贺显擦干净手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，“我会跟你父亲说说。”

启宁不想听到跟赵珩有关的任何话，她伸开手臂抱住贺显，往他怀里钻了钻，“好想快点离开这。”

但是这不可能。

“我们尽快回去。”

贺显陪着启宁许久，看她打瞌睡，让她去睡，自己去找了赵珩。

隔了将近半小时，还是老宅有人找赵珩有事，这场对话才被迫提前结束。

贺显出来，宋斯煜已经在等着他了。

两人默契地走到无人处，宋斯煜说：“我知道小起对她爸心里有怨恨，我会尽我所能帮她做她想做的。”

“那些事原本就和你家里有关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宋斯煜对宋远扬，又何尝不是启宁同样的心境，他绝不会坐以待毙，“这也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他都知道要做的事，贺显作为最早和启宁一起知道内幕的人，连段维的倒台都有他一份手笔，对于宋远扬和赵珩，他更不可能视而不见。

只不过进展迟迟不明显，还是因为宋远扬和赵珩之间的联系还有一层，也怪段维马脚太多，另两人要比他谨慎太多。

现在没什么好谈的，贺显等着回启宁那，简短道：“有动静再说。”

他刚回到启宁住下的那间房，启宁就扬着脑袋看他。

“没睡着吗？”

“你去了挺久的了，我都睡醒了。”

启宁抱着被子问：“你跟他说什么了？他没为难你吧？”

贺显把沾上烟味的外套脱下搭在沙发上，过去在她身边坐下，“没有。”

至于说了什么，贺显的态度算不上温和。

说到底赵珩不信任启宁，所以不在意她是不是真的没有做过，他只在乎别的事情闹大。

但事情的源头，导致启宁做出反击举动的原因，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的身世，然而这件事，事实究竟如何，赵珩是最清楚的那个。

“你这么跟他说的？”启宁惊讶道，“那他岂不是要怀疑你知道他做过什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