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勉强吃完启宁送的晚饭,一个字的评价都没有。
事后启宁还要发信息问他怎么样,【以后可不可以经常给你送吃的呢?】
贺显待在书房,看见她的问话是半小时后了,后悔上次让启宁留宿他家时被她缠着重新加上了微信。
他拿过手机,冷淡地回了几个字,【不可以,浪费食材。】
……
启宁被贺显这般不留情地拒绝,也没断绝她的想法,只不过她眼下要开始找房子。
赵怀西说事情办妥了。
启宁虽没亲眼见到,但在学校听人说蒋陈裕遇上事了一直旷课,再稍一打听,知道他之前让一个女孩意外怀孕,结果那女孩把孩子生下来最近找上蒋家了。
无独有偶,被蒋陈裕祸害过的不是自愿的女孩屡屡冒出来,有的比朝阳掌握的证据还多。
启宁更在意的是,“朝阳,蒋狗最近骚扰你没有?”
“没。他应该没时间找我了吧。”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蒋陈裕估计每天为这些事忙得抓心挠肝,还要面临牢狱之灾。
不得不说,赵怀西认真做事稳准狠,同样多亏蒋陈裕自个儿就不是个好人。
这样的话,启宁就要从赵家搬出去。
其实这倒没什么,赵家对启宁来讲和长期酒店无异,住在赵家唯一的好处是,她不用交房租,但要小心翼翼。搬出去一定程度上算件好事。
赵珩有天回来,提起启宁要出去住的事,没有一句多余的话,仅有的一句相关的是,“住在外面注意安全。”
知道让她搬出去是赵怀西早早告诉过赵珩的,说不定还是父子俩的共同意思,启宁早悟到这层意思,所以即便赵珩漠不关心她也习惯了。
但房子没那么好找。
启宁攒的有一笔小钱,租房子是一笔不小的开销,她在学校附近找了许久才找到合适的。
到搬家那天,她被中介坑了。
东西已经搬了一趟,因为中介还没到,钥匙还没给,东西先放在门口了,回赵家搬第二趟时,房东打电话说房子前两天就卖出去了。
跟房东交涉过,了解完情况,启宁只能说:“那我等下让搬家师傅把那些东西拉回来。”
站在一堆打包好的行李之中,启宁崩溃地踢走脚边的石子,望着全部收拾到路边的东西,想把那个不着调的中介骂个狗血淋头。
夏初的傍晚,温度还高,闷闷热热的,启宁又热又气,脑门冒汗,眼前堆着的纸箱像烫手的山芋烤着她。
给中介打电话时,贺母回家看到她,问她出什么事了。
启宁简单陈诉一遍,打算先把些小东西再拿回赵家。
她拿了几趟,外面忽然有人摁门铃。
保姆说:“小起,隔壁的贺先生说找你。”
启宁差点被水呛到,连忙穿鞋跑出去。
贺显站在他的车子旁,简洁的白衣黑裤,黄昏时分柔和的光线将他笼罩着,竟能产生温和又平易近人的错觉,好似伸手就可以触碰到。
启宁看到真是他后眼睛都亮了,小跑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