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对话,启宁算是心平气和了。
没机会就是没机会,什么是喜欢,什么事一时的感兴趣,她还是能分得清的。
再三被启宁拒绝,陈景绪识相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两个人岔开话题后,聊得还算和谐,就跟普通的同学关系一样。
启宁就感觉这样的状态挺好的,刚想再说一下,隔壁桌有人闹事,椅子在地板上拖拉出刺耳的噪音,几个大男人推搡着,吵吵嚷嚷。
怕波及到自己,启宁往旁边挪了挪位置,后面突然有人喊她:“赵启宁!过来,来!”
段其舟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上,胳膊搭着椅背,痞里痞气地冲她招手。
启宁是傻了才会听他话过去。
没理会。
陈景绪看了看对方,问启宁,“那人谁啊。”
“跟我有仇的人,”启宁不做解释,“吃完了我们就走吧。”
他们要去柜台那结账,路过段其舟的位置,段其舟把一把椅子踢过去挡在启宁脚前,他的脚踩在上面。
“这么不给面子啊?这小白脸谁,你男朋友?”
大概没有男人喜欢自己被叫小白脸,陈景绪一听就要上去,被启宁拉住了。
“我们要走了,你能让开吗?”
“可以是可以,不过碰到了来喝杯酒没问题吧?”
上回在赵怀西那地盘,喝了酒出了什么事启宁还记着,她留了一百个心眼,肯定不会去碰。
一想起那事,启宁鸡皮疙瘩泛起来,再一看眼前的段其舟,更是没个好心情了。
她硬邦邦的语气说:“不了,谁敢跟你喝。”
段其舟不乐意了,“我怎么了?哦,你还记着上回的事呢,上回不是让你跑了吗?至于这么记仇。”
启宁准确地捕捉到重点。
她一直以为那晚段其舟对她动手动脚了,为此心里始终膈应着,可听他这幅语气不像是哄骗她的。
那还能是谁?
启宁不说话,其他人各有各的想法。
段其舟以为她生气了,陈景绪则是以为她不想搭理他,强硬地把被段其舟踩在脚下的椅子挪开,上前半步,让启宁站到他身后。
陈景绪不装老实,一看也是爱玩的,况且再怎么说他是男人,有他在,段其舟要强迫启宁,还得想想。
因此这晚还算平和地结束。
段其舟的话又让启宁重新想起那一天醉酒后的事情,这下不是段其舟,启宁更要知道对方是谁,不然一点不能安心。
她想问情况,只能找赵怀西了,那毕竟是他的地盘。
但赵怀西看见她,没个好脸色,当她是个透明人一样。
启宁在旁边问,他充耳不闻,只顾摆弄手上的小玩意,还是启宁把东西夺走,他才正脸看她。
启宁又重复一遍,赵怀西爱答不理的,“你现在问那些干什么?我怎么记得住。”
“我有个贵重东西丢了,很贵很贵,我一定要找到,”启宁扯了个谎,“你要是不告诉我,我只能报警了,到时候来你这,给你添麻烦我可不管。”
“你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。”
启宁厚着脸皮说:“我不管,你帮我想想办法,哥……”
赵怀西嫌弃得要命,“别叫,别恶心我。”
他不负责任地说:“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,我只知道贺显帮你说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