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宁一下子想通了。
为什么贺显忽冷忽热,又那么不喜欢她出现在贺家。
原来,她一直以来以为贺显最起码还是帮了她,就代表他没那么绝情的结论,都是她没搞清楚事实。
要不是她哪点让他想起他早逝的妹妹,或许他对她那些微弱的好也没有了。
是这样吧,一切仿佛可以说通了。
启宁恍然大悟,又犹如被兜头泼了盆冷水,浇灭她迟迟不灭的满腔热情。
贺母还在等她的反应,启宁勉强找回点状态,“我和您的小女儿像吗?我都不知道。”
“真要说起来,你们的性格挺像的,都很活泼开朗会撒娇。她去世的早,要是还活着,应该跟你差不多大。”
启宁猛然反应过来,“对不起阿姨,我不该问这个。”
“没事,这么多年我能接受了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她不清楚启宁跟贺显之间的具体情况,不懂说的这几句话对启宁来说有怎样的影响。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启宁不得不端起杯子喝饮料,来掩饰内心的慌乱,喝到嘴里什么滋味,她完全没印象。
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贺显以来,不论再怎么得不到回应,启宁也没有怀疑过她第一次对贺显心动那天的真实情况。
但现在,她动摇了。
她忍不住去把每一件和贺显有关的事情拿出来,作另一种假设,是不是她和贺言没有一点相像之处的话,贺显必定是另一个相反的反应。
失眠了好几天,启宁已经到了不能看到任何和贺显有关事物的地步了。
她如此心神不宁,导致出门把唯一的钥匙锁到房间里,只好打电话叫人来开锁。她坐在楼道里等人来,常辉的电话一个接一个,吵得她心情烦躁,不得不接。
常辉一反常态,慌张地喊她:“启宁,小起,你要帮我,你得帮我啊。”
一听这语气他又惹事了。
启宁深吸一口气,打算先听听,“怎么了?”
“我长话短说,我遇到点事,现在对方要起诉我,他们的律师你认识,就是我上次在你家楼下看见过的那个男人,跟你一起回来的,你没忘吧?你说是你哥的朋友。”
他急躁地说着,语无伦次,看样子是非常重要的情况。
而启宁一意识到他指的对方律师是贺显后,注意力凝固住,常辉喊了好几声,她才问道:“你干了什么?”
“我,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,我和其他好几个人是收了钱的,原本是去别人新开的工程那闹点事,结果没想到出了意外……我也是想着这样来钱快,你知道我还有一笔账没还,我走投无路才答应,没想到会这样!”
他连用两个没想到,话里话外好像自己是无辜的。
启宁气到冷笑,“那你就用这些说辞给自己辩解好了,看有没有人信你。”
“不行啊小起,我听人说那个律师很厉害,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,我不想去坐牢,你不能看着我去坐牢啊!”
启宁听着就来气,索性破罐子破摔,让他别那么天真,“你说的没错,他很厉害,你找不着比他还有本事的律师,还是等着坐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