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更早告诉你了不是吗?你知道没人帮我,就不觉得我一个人在这边迷路会更危险吗?”
“如果没碰到,我会过去找你。”
启宁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更让她在意,她低着头,温温吞吞地说:“不是因为他们我也不会遇到这些事,他们是故意的。”
然而她又看到她在等着的人,先去送始作俑者回去,显得很可笑。
她声音闷闷的,贺显却认为宋唯一娇气归娇气,孰轻孰重不会不懂。他无法断定是真是假,便保持中立,“这其中可能有误会。”
启宁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。
毕竟宋唯一对其他人都是正常的,她的形象又给她加分,谁会想到她跟启宁一直在对着干。
不想解释了,启宁恹恹,“不信算了。”
到山脚,启宁说什么要先开间房休息,而且她的手机没电了,她现在不想跟贺显在一起。
这个点订房间是最后一间房了,启宁要了。
进门前,贺显还在,没有要走的意思,启宁赶他,“你怎么还不回去,宋唯一那边不需要你吗?”
贺显直接拿过她手中的房卡,刷卡开门,“我付的钱,我应该有权利进来。”
启宁一哽,无从反驳,抿着唇跟在他后面进门。
进去后启宁第一时间给手机充电,要把房钱还给他,一转头发现贺显上衣纽扣快解完了,肌肉线条若隐若现,偏偏他神态自若。
启宁脑袋一热,“你脱衣服干嘛!”
贺显把最后一颗纽扣解开,当着启宁的面脱下衬衣,表情正经得不行,“衣服脏了,出了汗,冲个澡有什么问题?”
这当然没问题,有问题的是他居然就这么开始脱了。
以前启宁连碰他个衣角,他还要嫌弃。
看来是洁癖实在不能忍受了,连她在这都不管了。
“那你怎么不去里面再脱……算了,你快去洗吧。”
启宁不敢光明正大地盯着看,主要是没想到,总不能前一秒还在生气,后一秒就开始盯人家身体。
而贺显单纯没想那么多,只是上衣而已。
但她这幅反应,好像是什么严重的行为似的。
进浴室前,贺显饶有深意地扫一眼启宁。
启宁没看见,她已经一个头好几个大了,早知道就不让贺显来了。
她对着镜子往脖子和脸上擦花露水的时候,贺显套着浴袍出来,带着一阵热气腾腾的水雾湿气,经过启宁身边,启宁鸡皮疙瘩立刻掀起来。
还不等她说话,贺显叫了人来将衣服送去清洗烘干。他还在门口说着什么,启宁开始祈祷手机快点充好电。
门一关上,启宁不得不跟贺显单独待着,安静得她坐立不安,跑去沙发那把电视打开才好点。
她一心烦意乱就开始啃大拇指,贺显站在另一边看她咬着手指,险些失笑。
没几分钟,酒店员工又来了,递给贺显一瓶东西,直到贺显叫启宁,启宁防备地回头,“干嘛?”
“我跟酒店找了药,他们说这种药对你脖子上被咬的很管用。”
贺显在床边坐下,见她一动不动,伸手拍拍身边的位置,淡淡的,但有种下达命令般不容拒绝的意思,“还不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