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落到底是半心甘情愿半被箫某人哄骗,连着主谓宾说了好几遍箫誉厉害。
“......镇宁侯府掌控太医院,垄断全国药价不算,将许多病症的药方子都从根治改成有效治疗,你猜皇上什么态度?”
在今夜之前,箫誉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自制力十分强的人,直到今夜......
反正他现在没敢离得苏落太近,两人一人坐在当地的圆桌旁,一人坐到书案后面,隔着快要“十万八千里”的安全距离说话。
“皇上不严惩?”苏落转着手里的茶杯问。
箫誉哼笑,“何止是严惩,皇上只想轻飘飘斥责几句就算揭过这一篇。”
苏落捏着茶杯的手指蓦的收紧。
镇宁侯是杀死她爹娘的真凶,她虽然没指望皇上能因着那些事就将镇宁侯府如何,可轻飘飘斥责几句未免太寒人心。
箫誉道:“镇宁侯做的那些事,皇上多半是知道的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,各自都有自己要谋的利益,不过......”声音略顿,箫誉眼底是嘲笑,“皇上做梦都没想到,镇宁侯的手竟然不止伸向百姓,也伸到了御书房。”
苏落看着箫誉。
“皇上从去年年底到现在,一直缠绵病榻身子不见好,以前只当是身子骨不行了,今儿才知道,原来是他吃的那些药,被镇宁侯动了手脚,镇宁侯买通了给皇上瞧病的三个太医,那三个太医压根就没打算治好皇上的病。
一个小症状,硬是被他们三个给拖成了大病症。
而邹鹤收了一处镇宁侯送他的私宅,他在那私宅里开了药厂,配置各种丸药,药丸发送各大药堂,所得利益他和镇宁侯按比例收入个人腰包。
这药丸不光流入坊间,也流入宫中,皇上如今常吃的一味药丸便是从这私制的药厂调制出来的。
那药丸里,有一味药和皇上现如今吃的汤药相克。”
苏落听了个瞠目结舌。
“镇宁侯要毒死皇上?”
箫誉但笑不语。
苏落先前被箫誉亲的脑子发麻想不了事,但是现在神志清明,一下就反应过来,“那药丸你动了手脚是不是?”
箫誉看着苏落,默了一下,笑道:“怎么这么聪明?”
苏落一下从椅子上起来,眼底带着的是一种震惊但又伴着欢喜的笑,笑里又夹杂着很浓的担忧,皱着眉,“真是你?会不会被察觉?有没有做干净?”
被心上人这样关心,哪个男人顶得住。
箫誉道:“别招我。”
苏落:......
这不是在谈正事吗?
“放心,处理的干干净净,火不烧到谁身上谁不知道疼,只让皇上知道民不聊生,他不会如何镇宁侯府的,得让这火也烧了他,他才会有所动作。”
“那三个太医给皇上开的药方子,其实只是中庸之道,不治病但也不要命,真正让皇上身体变差的,是不是那药丸?那药丸......你早就知道那药丸不是出自太医院,是邹鹤他们私制的是不是?药丸本身是没有问题的,是你在药丸上动了手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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