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偏宠誉儿这么多年,你们母子就是这样回报朕的?
誉儿不声不响将全国的漕运都把控住了,朕派去查勘漕运的人,甚至连码头都接近不了!”
皇上真的要气死了。
明明他准备用漕运除掉箫誉,现在倒好,漕运把他给除了。
他接连派出去那么多人去查码头查船只,结果根本靠近不了码头。
长公主面色平静的站在那里,看着盛怒的皇帝,“陛下将我软禁了,就是对我们的好?”
皇上黑着脸,“如果你和誉儿能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南国公主的婚事,朕能这样做?如果誉儿不在漕运一事上和朕作对,朕能这样做?”
长公主嗤笑,“好像是陛下先将我软禁,后知道漕运的事吧。”
皇上心烦意乱一摆手,“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就只有一条,让誉儿乖乖把漕运大权交还朝廷,不然......”
之前皇上还能耐着性子和长公主讲道理,此时耐心全无,直接露出真面目。
“否则皇姐莫要怪朕不念手足亲情,宫里的冷宫还是有空余床位的。”
长公主难以置信的看着皇上,“陛下要把我关入冷宫?只怕母后也不会同意!”
皇上笑道:“皇姐觉得,母后是在乎朝廷和国运呢还是在乎你呢?不是朕说话难听,皇姐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?在母后心里,你还没有云霞那个野种更得她的心!
朕没有多余的功夫和皇姐墨迹这些,皇姐也没必要拖延时间。
不管箫誉搞出什么花儿来,朕就这一个要求,要么同意婚事并且交出漕运,要么皇姐自此去冷宫和那些失了心智的女人们作伴。
朕不逼皇姐,你自己去冷宫想想清楚。
也许一夜之后你就想明白了!
来人,送长公主去冷宫!”
皇上一声令下,当即有小内侍从外面进来,朝着长公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。
长公主冷冷的看着皇上,“陛下如此绝情绝义,那你最好不要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!”
说完,干脆利索转身,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,脊背挺直,跟着那小内侍便出了御书房。
皇上让气的啪的一掌拍了桌案,“朕九五之尊,还能有什么用得着你的,不自量力!”
心头憋着火气撒不出去,皇上烦闷的端起旁边凉透了的茶水灌了一口。
一盏茶尚未喝完,外面内侍通禀,“陛下,南国使臣求见。”
皇上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天色。
这天早就黑透了,他们这个时候进宫来做什么?
必定又是来催促婚事的。
又不能不见!
皇上心烦意乱叹了口气,“请进来。”
请进来,还不是得和颜悦色。
皇上努力的管理表情,在南国使臣进来之前,扯扯嘴角扯扯眼角,抖抖脸上苍老的赘肉,终于在对方进来之后,脸上挂出一个得体的笑容。
“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?”皇上堪称和蔼至极。
南国使臣朝皇上行了个礼,兵部尚书直奔主题,“陛下也知道,我们南国的人一向喜好酒水,今儿我们在鼓楼大街偶遇南淮王,倒是没有直接见面,只是从他马车里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酒香,后来查到,南淮王那酒是从近郊一家酿酒坊得来的。
只是那酿酒坊似乎是新开的,我们前去打听,什么都没有打听到。
还请陛下能派人帮忙查一下,看看这酒坊的东家是谁,我们想要与其合作。”
皇上眉心突突的狠狠跳了两下。
东家是谁!
东家是长公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