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宗和摇头,“不,不知道,我没告诉他。”
“那他为什么找你?”箫誉道。
黄宗和道:“他只是让人去江南请我,让我在京都开一个酒厂,至于别的他没说,这开酒厂用的本钱,全部都是他出,将来酒厂盈利,我和他三七分,我三,他七。
这等于是空手套白狼,还能和镇宁侯府,不是,镇宁伯府搭上关系,我当然愿意。
至于开酒厂要做什么,他还没说。”
箫誉道:“现在呢,摆在你面前的路有两条,第一条,你和我合作,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,但是他和你说完,你立刻就要告知我。
第二条,我现在就闹出去,让所有人都知道,你今儿夜里被我找过,你说,陈珩还会相信你吗?”
黄宗和:......
你管这叫两条路?
我有的选吗?
选了有什么区别吗?
“王爷就不怕我嚷出去王妃的事?”好死不死,黄宗和壮着最后一点胆子道。
箫誉笑道:“怕啊,所以,你若是嚷出去,我只能让你和你的全家尝一尝后果了,西天最近可能三缺一,我送你去好不好?”
说完,箫誉起身,“平安。”
平安正要松手,箫誉又道:“哦,对了,有件正事忘了,我问你,几年前,你绑架本王的王妃,向她母亲勒索酿酒的方子,究竟是谁告诉你,本王的岳母手里有酿酒的方子的呢?人家开的明明是药堂。”
黄宗和道:“是,是当时的乾州知府。”
“当时的乾州知府?谁?”
“胡力越。”
箫誉一扬眉梢。
胡力越?
当今皇后的亲弟弟?
是了,胡力越的确是在乾州做过一年的知府。
就任职一年,没想到这一年的任职就能和他结下这么大的梁子。
箫誉捻着指腹,道:“他是如何知道我岳母手里有酿酒方子的?”
黄宗和摇头,“这个我也不知道啊,我真的不知道,就是他和我说,说乾州苏家药堂的娘子手里有一张绝世好方子,我若是能得了来,必定能把酒水做到江南第一。
那个方子是真的好,我们春酌堂的生意,就是靠着那张方子不断扩张做大的。”
“胡力越得到的好处呢?”
“他五五分成。”黄宗和道。
难怪。
这几年陈珩父子俩和皇帝狼狈为奸,垄断全国医药,使得镇宁伯府的地位在八大家中遥遥领先。
在镇宁伯府的打压下,其他世家日子过得都一般,唯有皇后,始终能保持一个游刃有余。
他之前只当是皇后娘家早些年的积蓄丰厚。
没想到,竟然有这样一桩受益。
春酌堂的酒水在江南那是销量最好的,基本上垄断了长江以南的全部酒水生意,这份收入,可不比镇宁伯府逊色、
难怪皇后那么稳得住。
“你们是如何分账?你直接给他现银?还是将利润转存到票行他的名下?”箫誉问道。
黄宗和就道:“每个月初一,我们当面清算。”
箫誉顿时笑起来。
巧了不是。明儿就是初一。
“好。明儿你们定了在哪清算,提前告知本王一声,本王过去凑个热闹,你这条小狗命呢,本王先留着,且看你表现,若是表现得好,本王就晚几天送你去西天,若是表现的不好,本王就早几天送你,连带你的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