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太医院的太医们来回禀之前,皇上就问过前去营救的西山大营主将当时的营救场面。
主将说,当时挖出箫誉的时候,箫誉是将津南知府护在身下的,所以津南知府虽然也被炸了,但是伤势不重,当场被挖出来就被送到津南衙门进行治疗了。
那时候,他们初步判断箫誉已经死了,所以才没有再行救治,直接送回京都。
黑火药炸码头,但是一个知府一个王爷却都没死......皇上心里,多多少少是存有疑惑的。
“南淮王的伤,你们瞧的真切?”
太医院院使立刻道:“启禀陛下,太医院擅长外科伤口处理的是乔太医,给王爷伤口做处理的,全程都是乔太医,其他太医只在旁边守着,以备不时之需的急救。”
被院使点名,那位乔太医立刻上前,“启禀陛下,南淮王身上的伤口,的确全部是被黑火药炸伤。”
“痊愈之后,可会留疤?”皇上看似关心,实则试探。
乔太医道:“陛下英明,目前太医院最好的伤疤膏也无法将疤痕消除,必定会留疤,索性当时王爷被炸的时候,是躲在码头基座的一处三角柱旁,挡住了头部,以至于面部受伤不重,不至于毁容,但身上的疤痕肯定是要留下了。”
皇上点头,心头那点疑惑散去,这才关切的问道:“那他中毒一事?”
太医院院使接了这话,“王爷中的是断枯草的毒,此毒在服药一个时辰之后发作,王爷在去码头之前,应该是通过饮食或者酒水的方式被投毒,具体如何还要专人查验,我们太医院只是将王爷体内毒血挤出,目前毒性已解,并无大碍。”
该问的都问清楚了。
箫誉的确是被人投毒又被人炸死,皇上心中疑惑尽除,摆摆手让太医们散去,点了院使和那位乔太医亲自料理箫誉的身体。
等太医们离开,皇上甚至一侧,看向立在一侧的内侍总管。
“想说什么?”
内侍总管立刻身子一抖,垂头,“老奴无话要说!”
皇上重重一哼。
“老东西,有话直说,你伺候了朕这么多年,朕再连你那点脸色都看不明白?说!”
内侍总管扑通跪下,“老奴,老奴就是觉得,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太过顺利了。”
皇上扬眉。
内侍总管道:“那不是别人,那可是宁国公啊陛下,当年镇宁侯还活着的时候,就曾几次三番的提醒过陛下要限制宁国公的发展,说宁国公此人诡计多端难以对付。
但是这次,他被抓的是不是有些太过轻松。
老奴没有说西山大营的将士不行的意思,就是觉得,宁国公那么大的家业,身边肯定也养着不少高手。
他若是想要逃,难道真的逃不掉?”
皇上皱眉,脸色阴沉下来,“你的意思是,他是故意被抓的?他为何要如此?”
内侍总管摇头,“这老奴哪知道,老奴就只是单纯的觉得有点不对劲,或许也是老奴多心了,老奴哪懂这些个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