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下调物价,怎么铲除八大家?不铲除世家,我造反有何意义,还不是要被世家裹挟,郭将军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?”
郭占河嗤笑,“你还想做明君不成!”
箫誉笑了笑没说话。
郭占河扬了一下眉毛,“不是吧,你还真心存抱负要涤荡天地?呵!”
浑浊的世道待久了,心都是黑,谁特么的会相信还有一颗红心的人呢,做梦呢!
箫誉无所谓的笑,“这不是重点,也不是我这次来的目的,我来就两件事,一,你帮我下调物价,二,你还我粮食。”
“这两件,王爷恕罪,我全都做不到,王爷若是以毒药为要挟,那请便吧。”
“你是宁愿自己被毒死,也不想去得罪世家?”箫誉问。
“我只是不想得罪全部世家,像你一样成为丧家犬。”郭占河说着,起身,“王爷请吧,你们只要不离开碣石县,我保证你们在此过得衣食无忧,想要如何都随便,我绝不干涉,但你们要是去祁北,那对不住。”
郭占河亮出底牌。
箫誉大概明白。
这也是郭占河为什么截胡他粮食的原因了。
郭占河发现了他在发展祁北,要打断这种发展。
这是郭占河**裸的威胁。
只要留的他们在碣石县,这解药箫誉迟早得交出来,箫誉再大的本事也对抗不了驻军。
箫誉笑着起身,“没事儿,不愿意没事儿,咱们一会儿再谈,说不定一会儿将军就愿意了。”
一转头,箫誉喊,“平安呐~”
郭占河扬眉,有点奇怪,“平安去外面转了不是?”
不且郭占河语落,平安应声进来。
郭占河话音一顿。
箫誉笑道:“郭将军不肯和咱们合作。”
平安便道:“目测,郭将军驻军将士一共六万人,军粮管饱够二十天,半饥半饱三十五天,军中棉衣尚未准备齐全,炭火不足,药材只有寻常药材且数量一般,急需补给。
按照辽北驻军往年补给情况,棉衣炭火全部源于江南,巧了,咱们的码头在江南好几处,不合作,郭将军只能走旱路。
走旱路没事儿,最多是慢点,慢点没事儿,做多是耽误事儿,耽误事儿没事,做多是将士不满,不满没事儿,最多是造反。
哦,对,还有,冬天天干物燥,特别适合放火。”
平安就跟报菜名儿似的,一口气给他报了出来。
郭占河震怒的看向平安,跟着看向那个被他派去跟着平安的亲随。
那亲随一个激灵,“将军,卑职一直跟着他,寸步不离。”
平安朝他抛个媚眼儿一笑,“死鬼,不都是你告诉我的?我说你们军医药材还很丰富啊,你说也就是寻常见得几味,我说你们去年运来的粮食都堆在那里不怕长毛,你说今年的都快吃完了怎么会长毛,你们都吃新米......”
那亲随脸色难看,不安的看着郭占河,“卑职没想到这他也能套话。”
郭占河捏着拳头,太阳穴突突的跳。
箫誉吹了个流氓哨,“要不,再聊聊?”
郭占河咬牙切齿,“你以为你摸清楚了我的驻军情况,就能凭你那几千人翻盘?”
箫誉舌尖儿抵着脸颊,顶起一个小包,痞笑:“万一,我爹活着呢,我不行,你说,萧济源行不?”
郭占河狠狠跳了一下眼皮。
箫誉笑起来,“不然我为什么敢造反还要去祁北,不然你以为城中那点人马是凭什么团灭梁盛月五千兵马的,该不会只是因为运气吧?”
箫誉不做人起来,那是真不做人。
他朝前凑近一点,问人家郭占河,“怕萧济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