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亲随满面笃定点头,“确定,我们的人前脚让商户将物价调高,后脚他们就派兵来将商铺包围,逼着人家降价。
另外,碣石县这边,几乎每个商户都收到辽北大军的通知,限时十日下调物价,下调标准按照县衙公告栏张贴的标准来,十日之后但凡发现没有下调的,军棍伺候。”
玉门派掌门人简直目瞪口呆。
“郭占河有病?他手握数万大军,替箫誉鞍前马后?他还是个男人吗!”愤怒的拍了一把桌子,震得手都疼,掌门人抽了抽眼角,怒道:“狗东西,和我们玉门派作对,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!”
“宫主,我们如何?”
“先去查,查郭占河到底为什么......”掌门人话音未落,忽然响起萧济源那日过来说的一句话。
他说:箫誉手里有兵马都潜伏在暗处,他不止手里那点人,玉门派根本不是箫誉的对手。
兵马!
靠!
该不会郭占河就是箫誉的兵马吧。
这怀疑一起,玉门派掌门人立刻觉得合理地严丝合缝。
当时梁盛月围攻碣石县想要活捉长公主和苏落的时候,碣石县县城里,她可是百分百确定,就凭箫誉的那些死士暗卫们,哪怕杀伤力再强大,也不是五千兵马的对手。
那怎么还把梁盛月团灭了?
必定是郭占河!
一定是!
是郭占河暗中出手,这才灭了梁盛月。
她之前就觉得哪里不对劲,现在总算是对上了。
如果郭占河真的是箫誉的人,那箫誉想要稳定北地物价,郭占河这么卖力就没毛病了,也符合萧济源送来的消息。
艹!
这就难办了。
不过,她心头又升起隐秘的快乐,萧济源那天来说的,都是真话。
“这样,郭占河的辽北大军距离碣石县东郊县最近,这两个县城我们先不动,从北地其他较远的几个地方开始动手,把物价给我以最快的速度搅翻天,鞭长莫及,我倒要看看箫誉有什么本事!”
.....
县衙。
日上三竿,苏落懒懒睁眼。
一睁眼就看到箫誉正托着脑袋侧躺在旁边看她呢。
苏落扯了被子往脸上一蒙,“怎么人家睡觉你都看啊,丑死了,别看。”
箫誉笑得不行,扯她被子,“你什么样我没看过,快放下来,一会儿捂的上不来气,今儿不是还要去酒厂吗?”
苏落抵不过箫誉力气,被子被拽开,干脆翻身坐起来,“这几日越发懒了,天天睡到这个时辰,你今儿要出去吗,还是陪我去酒坊?”
箫誉翻身下地,给她拿了外衣,苏落要接了穿,箫誉不给,偏要帮她穿。
“今儿不能陪你去酒坊,今儿得带着平安去演一出戏,现在郭占河以为玉门派畏惧我,正暗中猜测玉门派和我之间的纠葛,而玉门派以为郭占河是我的暗藏实力,但也只是怀疑,我今儿得带着平安去把他们的猜测坐实了。
你相公厉害吧。
空手套白狼,一下套俩!”
苏落笑道:“真厉害,不费一兵一卒,就动了动爹,就把他们两拨给挑起来了。”
箫誉失笑,“这话说的,什么叫就动了动爹啊,我这叫资源的合理分配和最大化利用。”
院子里等着回禀事情又耳力惊人的萧济源:......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