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是箫家军,你却给我们改名祁北军。
你是什么心思!
你要将箫家军彻底抹除吗?
那你为什么要用人家南淮王的银子!
刘全福,你还有没有心,将士们天寒地冻军中缺药,你却把南淮王送来的药全都卖了!眼睁睁看着将士们送死?
把南淮王送来的棉衣棉被全都卖了!
刘全福,你对得起谁!
你敢让大家看看那些账本吗!你敢吗!”
“堵住他的嘴!不要再让他妖言惑众!”安康王怒喊。
抓着陈勉的人不知是动作不便还是被陈勉的话震惊到还是如何,虽然也在执行安康王的命令,但是缓慢到硬是在陈勉怒吼完,才堵住了他的嘴。
陈勉的话,掷地有声的砸在每一个在场的将士心头。
在陈勉嘴巴被堵住之后,所有人看向安康王。
那沉默的气氛里涌动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强烈气息。
安康王眼皮子跳了好几下,一挥手,“惑乱军心,妖言惑众,杖责军棍八十,关入地牢!”
“将军,这些账本怎么回事!”一群将士中,冒出一句质问。
不知道谁说的。
在安康王眼神锋锐的顺着声音扫过去的一瞬,跟着其他方向又冒出声音。
“将军,五千万两怎么回事?”
“将军,药品怎么回事?”
安康王心口突突的跳。
这是要军变的前奏。
“他胡言乱语专门来煽动迷惑你们,这话也能信?箫誉在京都过得自身难保,哪来的五千万两给你们!这种话也能信?脑子呢!散了散了!本王要亲自审讯这个叛徒!”
安康王抬手一挥,然后转头吩咐,“把这些......”
他想说,把这些账本拉入营帐。
但是看到账本的一瞬,一下想起来,跟着来的还有两个小崽子呢。
因着跟着来的是俩小孩子,安康王从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,再加上陈勉闹得突然,刚刚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陈勉身上,他几乎都忘了还有俩崽子在呢!
这一下想起来,却发现......人呢?
刚刚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兔崽子呢!
“不是想要看账本吗?拿去看啊,看个够!”
就在安康王心头袭上一缕不安的瞬间,军营里忽然传来一声稚嫩的喊话。
跟着,便有账本像是飞鸟一样,从东南方向飞上天又落到这边的将士堆里。
原本聚在一起的一群将士,立刻去接那被扔过来的账本。
“我靠!”
“艹!”
“这就是王爷的字吧!”
“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,刘全福,他特么的还是不是个东西,你也知道南淮王在京都过得不好,他命悬一线也要给咱们送银子,让咱们壮大,结果......就这?前几天你还说南淮王根本不在乎我们,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!”
“可怜箫将军在天之灵也难以安息,最靠得住的兄弟竟然这样对他的亲生儿子!”
那俩兔崽子什么时候偷得账本,什么时候逃窜到将士们围观抓捕陈勉的背后?
安康王心跳的突突的。
耳边质问声怒骂声连城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