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,怎么做。
手里的刨子没丢开,箫誉冷声笑道:“赵韫姝是南国嫡出的公主,南国目前国力比我们强大的多,他们没有任何道理让自己嫡出的公主这样奔赴千里上赶着给人做小。
那个女学子的爹爹没有听错,但应该是他们内部有什么矛盾。
问题不大,不用怕。”
最后一句不用怕,显然是说给苏落的。
苏落打算盘的手停下,用笔在账本上做了个标记。
最近皇室宗亲在逼着箫誉纳妃,已经闹到了长公主那里,这些苏落都知道。
她看着箫誉的侧脸,她知道箫誉对她的情分,也知道箫誉的心思,想要把她护住,把他们这份感情护住,可她也会心疼,会舍不得箫誉被人因为这样的事情逼迫。
所以她努力的让自己强大。
开办女子学堂也好,接管碣石县的酒水也罢,哪怕累的每天只有三个时辰睡觉,她也甘之如饴。
等她能够完全掌握全国酒水这条线的时候,等她的女子学堂初成规模的时候,别人再逼箫誉的时候,她就有更多的底气去帮箫誉分忧。
现在只能说:“我没怕,再说了,南国不是一直在找丢了的公主么,这次他们来,还未可知要做什么呢。”
时光流转,眨眼到了翌日晌午。
南国使臣终于抵达。
平安奉命,将使臣带到驿馆安置,旋即将使臣带进宫。
帝后携手,在宴席大殿外迎接。
上次见赵韫姝的记忆实在不太美好,但是这次心里却多了几分微妙,毕竟这个人,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。
苏落看着赵韫姝穿着南国嫡公主规制的宫装,昂首朝他们这边来,眼底面上带着的都是骄傲。
赵韫姝为首,后面跟了七八个南国使臣。
一行人行到箫誉跟前,赵韫姝屈膝一福,“恭贺陛下登基,南国作为邻国,送来一点薄礼,盼两国友谊长存。”
说完,赵韫姝直起身,目光落向苏落,嘴角勾着笑,“许久不见,别来无恙。”
平安站在箫誉身后,无语的翻了个白眼。
这话说的,怎么那么像旧情人见面呢。
苏落浅笑,没接赵韫姝的话,只道:“公主一路劳烦,接风宴已经备下。”
主宾入席。
一落座,赵韫姝便朝苏落道:“听闻陛下后宫只娘娘一个?没有其他妃嫔?”
一个他国公主,落座第一句就是别国后宫的事,属实逾越。
但赵韫姝身份不同。
南国强大,南国的使臣也就比别国的朝臣高人一等。
顿时宴席大殿一静,大家朝这边看来,
赵韫姝丝毫不遮掩脸上的笑意,“诺大一个后宫,皇后娘娘自己住着,不觉得心头不安么?别人的后宫都是热闹非凡,子嗣延绵,到了您这里怎么倒是改了?”
赵韫姝说完,箫誉正要回怼她,她忽然起身,转头看向满座朝臣。
“本公主此番携带十五车我南国珍宝,愿作为嫁妆送入贵朝,同时,两国贸易往来,订单可以翻倍,你们觉得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