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那句她认可。
前面说娇气任性什么,檀灼绝不承认。
但是身体很诚实地有看了一遍视频,连续看了三遍手机快没电了,才意犹未尽地退出。
就在这时,童童突然开口:“咦,门口好像是馆长和朝总。”
她只在檀灼被绑架那天见过朝徊渡,所以不太确定。
檀灼下意识掀眸望过去,隔着层层叠叠繁茂的枝叶。
这厢,馆长亲自送朝徊渡到修复馆门口,“这段时间确实是辛苦朝太太,感谢两位为博物馆作出的贡献。”
“这是她的兴趣与工作。”朝徊渡淡淡回,“我不会干预。”
馆长明白朝徊渡的意思,这是不准备暴露檀灼的身份:“当然。”
心里却对檀灼高看一眼。
毕竟有朝徊渡这样的丈夫,想要什么得不到,她却照旧与馆内鉴定师一样,该上班上班,该加班加班,不像是真正意义上的豪门太太。
馆长离开后,朝徊渡神色沉敛又平静地等在门口,没有半分不耐。
馆内也种了不少槐树,如今恰好是槐花生长的,随风招摇,隐隐有清淡飘渺的槐花香。
相较于忘尘寺内暮气沉沉的双生古槐,这里处处流露着生机勃勃。
一如朝他跑过来的少女。
檀灼远远望着那抹挺拔高大的熟悉身影,还以为是眼花认错人了。
直到那人微微抬眸,看向不远处的槐树,侧脸轮廓精致又清冷,极具辨识度。
没认错。
就是刚才她连看了三遍视频里的男人。
第一反应就是朝他跑过去。
为了方便修复工作,檀灼即便再爱美,也不可能穿什么高跟鞋吊带长裙,此时穿着一套军绿色的工装背带裤,露出雪白莹润的长腿,乌黑微卷的长发扎起,绑了个漂亮的单层蝴蝶结,有种活力四射的明媚耀眼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檀灼跑得太快,差点闯进他怀里,幸而及时刹住,气喘吁吁地问道。
朝徊渡极为自然地朝她伸出一只手,“朝某有这个荣幸送檀小姐回家吗?”
檀灼望着面前骨节分明又修长干净的手,缓了几秒,才慢腾腾地将自己的指尖搭上去,有点傲娇地抬起小下巴,“给你这个殊荣。”
顿了下,补充道,“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。”
一直到坐上车。
檀灼:她好像忘了点什么?
被遗忘的童童咬着手指:现场磕糖,血糖果然最容易升高。
她现在好想去网上和网友们分享。
呜呜呜,要忍住。
车厢内,檀灼把玩着男人指尖时,突然皱了皱眉,凑到他腕骨边上嗅了嗅。
冷白指尖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,并非燃烧过后的气息,而是带清冽气。
不过檀灼也不喜欢。
因为她的白檀香不正宗了!!!
檀灼双手环臂,小脸绷着审问:“你吸烟了?”
朝徊渡毫不心虚:“不小心沾上的。”
檀灼:“你有没有作为本小姐的香薰抱枕的自觉?谁让你碰味道那么重的东西?”
朝徊渡“以后不碰了。”
檀灼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见小姑娘傲娇模样,朝徊渡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垂落在自己虎口的发丝,视线落在发间蝴蝶结上,不动声色:“檀小姐满意?”
“还行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”
檀灼都觉得朝徊渡这个‘嗯’字有点意味深长。
当晚她就知道了。
合作这种事是双向的,毕竟她满意了,也得让乙方满意。
今天回家早,吃过晚餐又洗了澡到床上,也才晚上八点钟。
檀灼还特意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,浑身疲倦都泡没了。
离开浴室时,朝徊渡正将一束刚空运回来的鲜花插到甜白瓷瓶内。
檀灼细眉扬起,“你没去书房?”
现在还不到休息时间,一般情况,朝徊渡都在书房读他的圣贤书修心养性,要么就是抄经。
“这个月的任务完成了。”
朝徊渡摆放好花瓶,侧眸看向她,气定神闲地询问:“需要帮你涂身体乳吗?”
眼神清明,神态淡然,没有掺杂半点杂念。
仿佛只是随口问。
这人能突然这么好心?
同居这么久,檀灼对他这方面也有点了解,“只涂身体乳?”
朝徊渡去洗过手,拿着纸巾慢悠悠擦拭,薄唇噙着极其浅淡的弧度,坦然回道:“涂之前,先做。”
檀灼小声咕哝了句:“我就知道。”
他是想涂身体乳吗,他是图她身体吧!
简单算了算,上次看他有这方面想法,还是出差时,在视频里。
“你今天去接我,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儿吧。”
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,她就说呢,日理万机的馆长大人怎么突然关心起她这个临时工的眼睛问题,还特意给放假。
合着半天,另有其人呐。
逃肯定是逃不掉的,朝徊渡都打定主意了,还特意给她放假。
看在那条视频的份上,檀灼披着几乎拖到地毯上睡袍,慢悠悠地爬上床,跟他商量,“只能做两次。”
“35次。”
“夺少?”檀灼吓得语调都变了,“三五次还是三十五次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