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为了上药向前倾身而微微敞开的领口。
“咕咚”
江绮遇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。
正在她脑海中天人交战,不断在“怎么可以窥伺少爷”和“看看怎么了刚才穿浴袍都没仔细看”两个思想中间来回摇摆时。
一直认真低头上药的祁逾突然凉凉开口:
“眼睛该用的时候不用,不该用的时候你看的倒挺仔细。”
“啊......啊?!”
突然清醒过来,江绮遇另一只手掩饰般的捋了捋鬓间的被风吹乱的发丝,欲盖弥彰的转移话题:
“你穿这么多衣服,是有什么心事吗?”
“......”
面对祁逾陡然抬眸射向自己的锐利目光,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将心里话说了出来,立刻改口道:
“我是想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“你最好是。”
祁逾挑了挑眉,耐心将最后一处红痕细细涂抹上散发着清香的药膏,随后松开圈着她手腕的手,一边收纳药箱一边状似无意道:
“姜眠刚才来房间找我,我在洗澡,没开门......江绮遇!”
他抬眸,看着她又开始微微向下游移的目光咬牙道:
“我在跟你说话,看着我的眼睛。”
偷瞄被抓包的江绮遇立刻视线上移,顶着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理直气壮道:
“我害羞。”
祁逾差点被她气笑。
头一次他妈的见害羞盯着人家脖子下面看的。
他微不可查的弯了弯唇角,随后又突然沉下脸:
“你听没听见我刚才在跟你说什么?”
“听见了啊。”
江绮遇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,“你说你在洗澡,姜眠去你房间找......等等!”
她刚才有些心不在焉,现在重复起来才发现事有蹊跷,随后挑了挑眉看向没好气的祁逾:
“你们......哎哟!”
她话还没说完,脑门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脑瓜崩,男人略带隐忍的嗓音响起:
“我说,我没开门。”
“没开就没开,你打我做什么?”
江绮遇嘟嘟囔囔的揉了揉被弹的脑门,随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,弯着眼睛看向祁逾:
“祁总,你今天出手就是一套三层商品房,不是单单是为了展示自己霸总的财力吧?”
“......”
祁逾收起医药箱,凉凉的睨了她一眼,答非所问道:
“我是有钱,不是有病。”
他这句话也侧面证实了江绮遇的猜想,她毫不意外的咧嘴笑了笑,语气要多真诚有多真诚:
“少爷,您尽管吩咐,小的一定鞍前马后绝无怨言!”
祁逾见她这副奴颜媚骨的样子不知道为何,只觉得心头堵着一股郁气,脸色微微凝滞:
“我这次上节目,确实是想借这档节目的热度,而根据目前市场的反馈,希望你能在剩下的时间,在节目上帮我挡掉其他人,并在最终跟我成功牵手。”
“......”
他这话一出,原本还呲着大牙的江绮遇渐渐收回了笑容,脸上浮现出防备的表情:
“祁总,我这人是很有原则的,你不能拿金钱来腐蚀我......”
祁逾挑眉:
“你想多了,只是在镜头前做做戏。”
江绮遇坚守原则与底线:
“那我也不能......”
“节目结束,三百万。”
“......”
“但是话又说回来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