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?”简亦舟转头问刘红,一瞬间眼睛格外澄净。
刘红对他真是无语,挺聪明的一个人,就是对感情白痴到了极点。照这么发展,简亦舟早晚死在秦时手里。
刘红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。
到晚上,简亦舟住院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,医院门口堵满了粉丝。简亦舟不得不出院,还不能走正门,毕竟安眠药配酒这种消息一旦传出去,简亦舟的人设都崩了。简亦舟想出去要乔装打扮,还不能有人跟着。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早被粉丝扒了个底朝天,简亦舟穿了件深蓝色大衣,他戴着帽子口罩真跟重症患者一样。他夹杂在真的病人中,弯着腰特别不起眼,穿过粉丝的围堵。
黑色奔驰开了过来,简亦舟上车看到驾驶座上的秦时,他愣了下。
“上车。”秦时说。
简亦舟拉上车门,还看着秦时。
“把手机关机。”
简亦舟拿出手机关机,秦时把车开出去。“安全带。”
简亦舟的目光凝在秦时身上,秦时也把手机关机,扔到一边,说道,“刘红安排的车在后面,我是来截胡。”
简亦舟嘴角上扬,拿下口罩靠在座位上,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额头上。
“笑什么?”
“想你了。”简亦舟放下手,转头看秦时。
简亦舟的脆弱是那么直接,毫不掩饰。
车穿过喧闹的市区,出了城,到达荒凉的郊区。秦时停车,她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,远处海风呼啸,吹的烟头猩红。
秦时的头发扎起来,凤眸微眯。
简亦舟认真的看秦时,大约有两分钟,秦时关上车窗。掐灭烟扔进烟灰缸,回头对上简亦舟的眼。“想死么?”
简亦舟摇头。“我对这个世界有眷恋。”
“活着痛苦么?”
简亦舟沉默,秦时把头靠在简亦舟的肩膀上,闭上眼。简亦舟握住秦时的手,嗓音很沉,“喝完酒吃错药了,我没想死。”
“为什么喝酒?”
“状态不好。”
秦时叹口气,“这部戏拍完不要再接戏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养你。”秦时说。
简亦舟笑了起来,垂下眼,浓密睫毛在脸上落下阴影,他亲秦时的额头,“好。”
“你留多久,我陪你多久。”
简亦舟跟秦时十指相扣,凑到唇边亲了亲,“好。”
“我说什么你都好?”
简亦舟抱住秦时,嗓音沙哑,他低声道,“好,你说的都好。”
操!
简亦舟疯了。
他们在车里坐到凌晨,万籁俱寂,秦时说,“戒酒吧,以后不要碰酒了,我接受不了你死在我面前。”
简亦舟的很紧,漫长的沉默,他点头,“好。”
后半夜,秦时靠在简亦舟身上睡了一会儿,没有电话铃声的干扰,没有粉丝的围攻。没有谩骂,没有虚浮的光环,他们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。他们一身缺点,生活一地鸡毛,没有粉丝以为的光鲜亮丽。
早上八点,简亦舟戴上口罩下车去附近的早餐店买了汤包和热馄饨,回来的时候秦时已经醒了。
手机还没开机,简亦舟放下早餐,“吃点东西。”
“你觉得他们现在会这么样?”
简亦舟的冷漠是在最心底,身边的人以为他是外冷内热,可能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。简亦舟不吝于金钱的收买,他在适当的时候给予森文金钱的帮助,森文对他死心塌地。他在某一时刻,拉刘红一把,刘红就以为他们之间不止商业合作。他冷眼看着所有人,虚伪的跟他们打感情牌。
简亦舟抽出湿纸巾,拉过秦时的手,细致的给她擦,温柔的询问,“要漱口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