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,江光光的身体是虚软无力的。她并没有理会陆孜柇的话,撑着还未坐起来,就有佣人打扮的人端了水进来。
江光光这才发现喉咙里是干渴得厉害。来人很快就将水端到了床边上,江光光伸手接过。一杯水喝完,喉咙里才好受了许多。她并不知道陆孜柇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,但她知道,陆孜柇在程容简的手里吃了太多的亏,是不待见程容简的。就算是问他,从他这里也是得不到任何的消息的。
她将心里的急躁都压了下去,哑着声音问道:“这是哪儿?”
陆孜柇扫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的说:“你是我救回来的,你说这儿是哪儿?”
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。这儿是他的家。
江光光伸手就要去拔掉输液的管子,要下床。陆孜柇等着她将针拔出来了,这才开口道:“你这样儿,你觉得能去哪儿?唔,医生怎么说的,烧到了差不多四十度。已经脱力了吧?还有你那腿,啧啧,不知道一小时能走多远,可能也比乌龟快不了多少。”
微微的顿了顿,他凑近了江光光,似笑非笑的说:“爷把你救回来可是费了大力的,你就算是再想死,也得爷点头答应。”说完他看向了站着的阿姨,吩咐道:“去请医生过来,把针插上。我看她精神挺好的,我记得有一个实习的护士跟着来的,就让实习的护士来插。多插个十针八针也没事儿。还有,既然精神好得都可以下床了,东西也不用再吃了。免得有了力气折腾起来麻烦。”
他皮笑肉不笑的睨着江光光,说完这话,转身出门去了。护士很快就过来,陆孜柇是特意的,她确实是个生手。江光光的血管并不好找,一连插了三次,才将针重新给插了进去。
她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,开口说道:“您别再拔掉了。是有人在外面守着的,您哪儿也去不了。拔掉受罪的只是您自己。”
可不是,多拔掉几次,这手就得被插成窟窿窝了。江光光看着手背没吭声,等着她收拾好东西,才问道:“这儿受伤的除了我,还有谁?”
那护士大概是早知道她会问,说:“没有谁。您也别再问了,陆少说了,外面的事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,这样才能好好的养伤。”
江光光的心里就一沉。那护士并没有再多说什么,收拾东西出去了。等着她出去了,江光光才去揭开被子看她的腿。本来以为是骨折的,但却并没有,只是一条腿肿了很高。没有打石膏,应该没有伤筋动骨,只是磕着了。
她重新盖上了被子,闭上了眼睛来。从陆孜柇的话里,程容简应该是被救走了的。只是。不知道他伤得到底有多重。车子应该是翻滚了好几圈的,再轻估计也轻不到哪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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