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花氏九十九宅的时候,已近子时,众人都累得够呛,连卷王凌芝颜都放弃了加班复盘,干净利落回房歇息。
林随安困得东倒西歪,也顾不上洗漱了,迷迷瞪瞪脱了外衫,钻进被窝,沾枕就睡。不知睡了多久,突然,潜意识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息,一个激灵睁开了眼。
窗外还是黑的,屋里没有掌灯,黑乎乎的,异常安静,林随安心口咚咚咚地狂跳着,视线渐渐适应了黑暗,在床头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摇晃的黑影,林虽然揉了揉眼睛——竟是一个倒吊的人头,黑色的长发几乎扫在她的手背上。
林随安这一惊可非同小可,头发根都炸了,抽出手边的千净,唰一下荡了过去,碧绿的刀光仿若一道惊电耀亮了整间屋子,倒吊的人头晃悠了两下,吧嗒掉在了地上。
林随安一个驴打挺从被窝里翻了起来,定眼一看,地上的根本不是什么人头,而是一个破布袋子上面套了黑色的马鬃,看着眼熟,喔嚯!这不是之前花一棠在散花楼用来假扮弥妮娜尸体的人偶头吗?怎么在这里?!
屋中传出了咯咯咯的笑声,声音清澈如晨光下的第一滴露珠,林随安攥紧刀柄,目光顺着笑声急速搜索,她看到了!
一个人单腿盘膝坐在房梁上,另一只腿蜷起来,担着胳膊,坐姿很是随性悠闲,脸是一张光滑明亮的银质面具,只在眼睛和鼻子的位置有几道细细的缝隙,一身黑色的夜行衣,露出的手和脖颈的皮肤比银面具的色泽更为惑人。
林随安只觉一股邪火直冲脑门,脚掌咔一声踏裂了床板,一跃而起,抄着千净杀了过去,“云中月,你丫的找死!”
“哎呦呦呦,林娘子这话是怎么说的呢?我好端端的在家里抠脚数钱,一觉起来突然就变成了强掳良家妇人的无耻采花大盗,心中一片郁闷委屈,唯有来找林娘子诉诉衷肠啦!”
云中月说了三句话,林随安已经攻出了十八招,凛凛刀光将屋内的黑暗切得七零八落,云中月银面具反射着刀光,幻化成一片片光的碎片,飘忽的身形在黑暗中如鱼得水,无论怎么砍都摸不到他的衣角。
林随安愕然:才多久没见,云中月的轻功又升级了?
还是说因为屋里太黑,严重影响了她的视线。
艹,管他三七二十,先把云中月打出去再说。
想到这,林随安手腕一转,放出大招“刀釜断殇”,凌厉的刀风和刺目刀光混在一处,仿佛一道光电涌动的冲击波狠狠轰向了云中月,云中月“哎呦”一声,嗖一下飘开了,刀风朝着房门冲过去,“轰隆”一声,门板连同门框齐齐四分五裂,夜风呼啦啦涌了进来。
一同涌进来的,还有院子里灯光,是花氏特制的玲珑石灯发出的,光源通透朦胧,主打一个氛围感,平日里林随安总觉得这灯太过奢侈浪费,不曾想今日居然派上了大用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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