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那颗珍珠在这儿?!”
“我的天啊,难道真是纪大夫谋财害命?!”
“或许是鲁时不小心丢了簪子,纪大夫恰好捡到了吧。”
“嗐,哪有这么巧的事儿?”
“纪大夫这么好的人,为了一根珍珠簪杀人?不至于吧?!”
花一棠居高临下举着簪子,在纪高阳眼前晃啊晃,“纪大夫,你说这簪子是你捡的,那么就详细说说,是何处捡的?”
纪高阳语结,“是、是在北岳坊的街上。”
“何时捡的?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
“纪大夫记不起来,我帮你想。”花一棠道,“尤九娘,你是何时买的簪子?”
尤九娘:“五天前,纪大夫来四合坊见我,说家中困窘,将珍珠簪卖给了我。”
花一棠:徐县令可还记得检尸格目上记载的鲁时死亡时间门?”
徐县令立马翻出检尸格目,“是八天前。”
“若我没记错的话,这可是纪大夫自己检出的死亡时间门吧。五天前鲁时已经死了,那么原本属于鲁时的簪子是怎么跑去街上的?莫非是自己飞过去的?”
“是我记错了!”纪高阳道,“是十天前,我帮鲁时诊脉回家的途中捡到的。”
“那就是鲁时活着的时候珍珠簪子便丢了?”
“想必是如此。”
“那就更奇了,鲁时家境贫寒,这珍珠簪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家底,如此贵重之物丢失,他居然没报官?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我、我哪里知道他如何想?”纪高阳道,“或许是买珍珠的钱来历不明,不方便报官吧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小燕拔开人群冲上大堂,抡起拳头砸在了纪高阳身上,“时爷爷才不会做坏事,就是你害死时爷爷的!是你偷了时爷爷的簪子!就是你!我有证人!”
小燕的出现显然超出花一棠的预料,他怔了一下,问,“你的证人是谁?”
小燕:“青越河畔市集的馎饦摊主六麻子!”
此言一出,堂上众人皆是一头雾水,林随安、花一棠和靳若皆是面带诧异。
靳若挑眉,“这个小燕有些本事啊,竟然能寻到六麻子的路子。”
林随安:“果然是你们净门的人,一条消息赚两份钱。”
徐县令怔怔看着花一棠,“花四郎,您看这——”
花一棠:“传。”
徐县令:“传六麻子——”
“诶!来了来了!”六麻子乐呵呵从人群里钻出来,熟络朝靳若和林随安抱拳施了个礼,麻溜往堂上一跪,“回大人,小人六麻子,五天前,也就是十月十三戌初二刻,小人在北岳坊北八巷见到纪高阳偷偷摸摸翻进了鲁时的后院,一看就是意图不轨。”
“砰!”徐县令狠狠拍下惊堂木,“纪高阳你作何解释?!”
纪高阳眼圈一红,连连磕头哭道,“回大人,我全招了,那、那日我去给鲁时复诊,敲门许久不见鲁时开门,我放心不下就翻墙进去了,岂料看到鲁时的尸体手里攥着那根簪子,我、我当时也是利欲熏心,偷了那簪子。我的确是见财起意,我怕簪子的事暴露,才没敢报官,但当时鲁时已经死了!他的死和我没关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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