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寂静了三秒。
江时听到谢叙低低笑了一声。
江时双手捂脸,一头撞上旁边的墙壁,“我的确喝了酒。”
他垂着脑袋,声音又闷又低,“对不起,我撒了谎。”
与其被人当面戳穿,还不如自己坦白来的痛快。
谢叙看着他生无可恋的样子,伸手,拉着他的衣领往后,“墙上凉,别靠。”
江时懵懵地被拉着衣领站直。
谢叙见他这迷糊模样,顿了顿,“跟朋友来的?”
江时点头。
走廊的灯光很暗,在江时的头发铺上一层柔软的暖黄色,配上因为酒意稍显朦胧的眸子,看起来单纯又好骗。
这幅样子太有欺骗性,让谢叙都忍不住提醒一声:“酒量不好就少喝。”
江时想起桌边被他干空的几个酒瓶,厚颜无耻地点了头,“我就喝了一点,下次肯定不会了。”
饭店里开着暖气,江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卫衣,低头时隐约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后颈。
谢叙扫了一眼,收回目光,发现他并着脚靠在墙边,便朝他伸出一只手臂。
江时酒劲上头,一时不明白谢叙的意思。
谢叙开口:“带你去厕所。”
江时感觉脸有点烧,想说自己去,可又想起自己刚刚在饭店转悠十几分钟没找到地方的傻逼行为,还是没逞强。
他看着眼前修长有力的手,非常自然地牵住了谢叙的四根手指。
谢叙因为在阳台吹了会风,手很凉,而江时喝了酒,浑身暖烘烘的,瞬间把自己的温度传递到了谢叙手心。
江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**熏心,喝了点酒就飘了,竟然直接占起谢叙便宜了!
不过,谢叙的手也很合他的心意。
手指很长,骨节分明,加上冰冷的温度,像是一块雕琢完美的冰玉。
不过江时根本不敢多摸,只碰了一下就收回手,改为扶住谢叙的胳膊,“抱歉,没看清。”
谢叙指尖动了动,上面属于江时的温软触感很快被空气卷走。
他垂眼,看着对方又渐渐烧红的耳朵尖,嗯了一声。
去完厕所,谢叙礼貌地邀请江时要不要去他们包厢坐坐,被江时连声拒绝。
他这一身酒气,只要凑近一闻,就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。
刚刚被谢叙扶着他都没敢靠太近,要是去封闭的包厢,那不得玩完。
虽然不喝酒的人设有点崩,但是酒量不好这一点总要保持住。
于是,江时干巴巴地跟谢叙说了再见,一溜烟跑了。
*
江时搬去TLG是三天后的周六上午。
他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,将自动喂食器加满猫粮,临走前,又检查了一下窗户,确定没有封死,才拖着行李箱离开。
等车的时候,他看到窗户那里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踩着空调外机一晃而过,眉眼不自觉温和许多,“馋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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