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是在看他,但她的眸子里有别人的影子。
他一见到她这般模样,他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。
难道她也是一样吗?
因为自己和某个人长得很像,所以特意的寻来吗?
她的心里爱的人,其实不是他吧?
她疼也不哼,一声都没有。
一滴眼泪都没有掉。
一句解释都没有。
为什么?
祝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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粟冗魇的脸色阴沉的可怕,祝怨抬头看着他的这张熟悉的脸,这才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。
“刺槐。”她哽咽着叫了声。
粟冗魇突然站住了脚步,低着头看向了她,轻声说道:“别怕,我在。”
祝怨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懂她叫的那声刺槐,但是这张脸告诉她:别怕,我在。
她放心的闭上了眼睛,在刺槐怀里,她从不惧怕。
祝怨在混沌的梦里,又梦见了他。
她如受伤般的小女孩一样哭着跑回家告状,极其委屈的说:祝九京这个狗东西他欺负我。
那个人是她最信任的人,最爱的人,他一定能够帮她报仇。
待那人一回身,缺还是祝九京的那张脸,但那时候他不叫祝九京。
那个时候,他的眼里也只有自己。
他不会爱上别人,更不会让她为别人赎罪。
哪怕为她死都心肝甘愿。
所以,她一直在找,找他。
她也不怕死,哪怕是他亲手落下的刀,
都无妨。
祝怨昏睡了一天一夜,醒来时轻奴和粟冗魇都在。
轻奴见她醒了连忙上前拉着她的手,她的手真凉啊!
但轻奴知道她现在的心一定更凉,捂不热的凉。
“阿姐,您醒了?想吃东西吗?喝水吗?”
祝怨淡笑着摇了摇头,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认道:“医院?”
轻奴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
她在隐忍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,不想在祝怨面前哭哭啼啼。
祝怨转头看向粟冗魇,哑着嗓子问道:“冗魇哥,你怎么还在呢?”
粟冗魇在那三十多个小时里没有放弃过想要进去的目的。
但是胥尽欢说的也对,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,他一个男人没有办法和轻奴一样,说踹门就踹门。
“担心你,你醒了我才能放心走。”
“回去休息吧!我没事,还有…谢谢你。”
粟冗魇轻轻点了下头,有些犹豫的问道:“不要回去了,成吗?”
祝怨没有回答,看她的表情好像是还有心思一般。
粟冗魇不解的皱眉,声音高了几度:“别告诉我,你还想嫁给他?”
祝怨大方的点了点头,“从未变过。”
粟冗魇蹙眉逼问道:“为什么?”
“我欠他的。”
粟冗魇完全接受不了这种回答,这个世界哪有谁天生就欠谁的?
他们以前从未见过吗?哪里来的欠?
“你不恨他吗?他这般折磨你?欠什么都还清了吧?”
祝怨认真的说道:“冗魇哥,这是我和他的事情,我会处理好的。
你别因为我和他闹什么不愉快,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,不怪他。”
粟冗魇从椅子上刷的起身,气愤的指着她,“祝怨,你真的和他说的一样,简直不可理喻。”
他决绝的从病房离开,脑子里都在想祝怨这女人是不是真的精神不大好?
还是她对祝九京爱的走火入魔了?
那么大程度的伤害,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挣扎!
好像完全放弃了抵抗,放弃的是那般彻底!
他们进门的时候,祝九京身上连一道抓伤的血痕都没有看见,她当时到底在搞什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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