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唐先生,而他是亡魂的执念,这才有了你。
你说,你怎么可能是阿念的执念呢?”
阿川立刻反应过来她的意思,对啊!她怎么把唐斯年给忘了?
如果她是阿念的执念,她们应该认识唐斯年才对啊!
吞花嬉笑着对她问道:“怎么看你的表情还有些失落?
怎么?你是不是觉得你若是阿念的执念,阿姐就不会动你了?”
阿川否认的翻着白眼道:“我才没有那么想,我就是好奇我魂的事情,不是阿念,还是别人呢!”
“嘴硬吧你就!你的失落可都写在了脸上!”
两个人躺在草丛里,你怼我一句,我怼你一句,谁也不肯服软。
直到庄子的大门发出声响,一个女人神色匆匆的领着少年出来。
男孩好像很困,一直用手揉着眼睛,疑惑的问道:“娘亲,父亲为什么总是深夜赶我们走,而那个小鬼却能住在这里?我好困啊!”
女人的表情十分心疼,强撑着笑颜柔声回道:“走,跟娘亲回家去睡。”
“回哪个家啊?”
女人听到熟悉的声音震惊的抬起头,只见阿川和吞花两人靠在一起,姿态上都有些傲慢的看向她,仿佛来索魂的黑白无常。
女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,慌张的向后退了几步...
“阿念?吞花?”
她恐惧的直摇头,用力的眨了眨眼睛,等在睁开时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,面前的两个人确实是她们。
“鸢尾,好久不见,阿姐有请。”吞花勾起嘴角冷笑着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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怨相生今日门禁森严,大门紧锁不对外开放。
两只狗守在入口处虎视眈眈的看着来往的车辆,眼里警惕的光来回排查着。
屋内的檀香袅袅,没有任何平日里欢笑吵闹的声音。
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暗绣旗袍,慵懒的倚在榻子上,用手拄在太阳穴的位置,看着地面上跪坐着的人,久久没有出声。
女人不经意间的凝视让鸢尾心生胆寒,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这双勾魂摄魄的眼,久到几乎已经忘记了她对自己的威慑力。
屋内的老式挂钟每走一步都能清晰的听到咔哒咔哒的声音,仿佛是敲击在人心尖上的锤,一下又一下。
她身旁站着的少年正一脸茫然,这些人将她们母子带到了这里,可现在却又不说话。
还有身旁的母亲,自己怎么拉也拉不起来她,她浑身都在抖,好像特别害怕的模样。
女人看了阵,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:“奴,你带着这个孩子下去吧!找些吃的,别怠慢了。”
祝怨之所以找轻奴是因为吞花脾气爆,难免会将对鸢尾的怒气撒在孩子身上,轻奴更稳重些,至少不会牵连到孩子。
轻奴上前一步,唤道:“小哥和我先去后面休息一阵?”
少年的脸色充满了固执,拒绝道:“不,我要和我娘亲在一起。”
祝怨轻笑,哑声说道:“倒是生了个好孩子,去吧!跟她去,我不会把你娘亲怎么样的,我们是老朋友,找她过来叙叙旧。”
少年的眼睛紧紧盯着祝怨,她看起来就像个坏女人,笑起来的时候更是阴森,他才不要相信她的鬼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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