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傅礼初的声音更加沉了。
“阿川,其实一直欠你一句抱歉。
上次叫你帮我,其实不是为了气唐妏婷。
家里的老爷子要给我介绍一个姑娘相亲,当日她也在,只不过想让她死心而已。
没想到唐妏婷会一直找你麻烦,做了那么伤害你的事,总归是因为我,不然那些陷害和报复也不会轮到你头上。”
确实,她当了傅礼初女伴的第二日,便没在有过消停日子。
桩桩件件有备而来,没少耗神耗力的去对付。
“瞧瞧,我们傅先生什么时候能说出这么多话来了?都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干嘛?我又没怪你的意思,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不好意思了。”
傅礼初轻声笑了笑:“这些话想说很久了,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。
现在说了出来,我心里也轻松不少。”
“成,那能让你轻松的话,这道歉我就收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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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夜。
阿川身着一条红色丝绒连衣裙,头发盘在脑后,露出白皙纤长的天鹅颈美艳动人,即应节日的喜庆又不失贵气。
她手里拿着钻石盒子的手包,踩着高跟鞋行走在伽仕的每一个楼层。
员工们看到她时都会双手抱拳说着吉利话儿。
阿川的敬业精神在全伽仕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除了刚出来时消失过一段时间,几乎每日都在伽仕,连家都不曾回过。
大家私下里也十分敬佩她,既然能站上高位,而且坐的稳如泰山,必然有她付出辛苦的努力和异于别人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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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川之前有问过余修,过年的时候在哪儿?
余修对于新年没有什么传统的概念,他回:若是需要他,他可以回来陪她。
阿川苦笑,我要加班。
余修便回了族落,以前阿川刚变成人时到是一起过了几个年。
后来阿川直呼无聊,便也没再特意的过过。
节气永远不属于内心孤单的人。
每一日都如昨日一样,感受不到任何特别。
阿川的手机信息音从早晨开始就没有断过,这些员工们的祝福短信长度堪比小作文,她看起来十分费神。
当然也有些新认识的朋友,比如唐妏琼和庄卿鸾。
阿川拿着手机想了很久,要不要拍老板马屁发一条祝福短信呢?
她反复的编辑又删除,最后随便找了一个别人发给她的信息复制粘贴过去,敷衍了事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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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心对阿川问道:“觅姐,金先生他们在四楼,刚才叫服务生来喊你,要打发了吗?”
阿川听到他的名字立刻皱眉。
这个金先生叫金喜财!
光听名字就够暴发户的了。
可以这么说,光头、胖子、大金链子、大金表、满身奢侈品的logo、好像也有几颗大金牙。
最近这段时间,每天九百九十九多玫瑰往她这送,好像是个离婚的单身人士。
阿川碍于情面依然不好得罪他,但是要说和他发生点什么,她也是不愿的。
她叹了口气对可心说道:“你帮我去告诉一声,我去餐厅忙完便过去。”
可心立刻点头,出去传达。
她也走出办公室去餐厅部送礼物。
今日的熟客不少,每一个订了年夜饭的包厢她都亲自过去送礼品和名酒,说不少吉祥寓意的话。
阿川走了两个楼层下来,已经是浑身酒气,可是有些不对劲的是她的体质越喝酒脸越苍白。
今天怎么这么热呢?
她晃了晃头,试图让自己清醒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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