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!”殷太后死命朝外头喊,“来人,容嬷嬷,来人啊,哀家要见端王,哀家要见皇上。”
动作太大,殷太后连人带被从床榻上摔了下来。
蒋勇又笑了“娘娘,你还是省省力气吧,若是你将解药给奴才,说不定奴才还能替您倒杯水。”
听到解药,殷太后恢复几分冷静。
是了。
蒋勇这个死奴才不敢对她如何,因为他还要从她这里拿到解药。
可他不知道,他身上的毒与双雀不一样。
他身上的毒就没有什么解药。
“要解药可以,去请皇上过来。”
蒋勇没有将殷太后从地上扶起来。
他蹲下身,看到她眼斜嘴歪,很明显是中风了。
殷太后自己没发觉。
还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。
他不再理会殷太后,自己在她的寝殿翻找了半天,终于找到两瓶不一样的东西。
蒋勇打开一瓶,闻了闻。
味道很熟悉。
他将两瓶药放到怀里,没再看殷太后一眼,出了寝殿。
蒋勇原本想去找双雀,想了想,还是先带回了自己的屋里。
殷太后诡计多端。
他不放心。
还是他自己先试试,没问题了再给双雀。
殷太后在地上躺了一日,被人发现时,身体已经无法动弹。
萧靖玺终于来见她了。
“太后是想问四弟在何处吗?”
殷太后呜呜了半天,说不出一句话。
繁忙转动的眼珠子泄露了她的急切。
“四弟谋逆,畏罪自缢了,同样畏罪的还有左中承、右顺天,都是你这些年提拔起来的异使,太后应该不陌生吧。”
“孽、种——”
“太后终于不装了。”
萧靖玺,“你怨恨父皇将皇位给朕不给四弟,怨恨父皇在你面前做戏,怎么不想想你做了什么?”
“当年你污蔑朕的母后与郑老有染,散播朕非父皇亲生的谣言,妄图置我们母子于死地,父皇才会将计就计。”
“你一心想为四弟扫除异己,又贪心不足,不想让别人死得太容易,一念之差,就再也没机会除掉朕,你现在应该很后悔吧。”
“这之后,你又开始变本加厉对付朕的母后,甚至还给她下毒。”
“父皇临终之前,你拉拢左中承、右顺天,借这两人异使的身份,想谋朝篡位,可惜你小心,他们比你更小心,他们要的是你许诺的利益,却不想因此赔上性命,计划落空你只能再等。”
“直到朕登基,你都没能找到对付朕的机会。”
“父皇始终太过谨慎,临终前要朕用云舒起誓,没有完全的把握不准朕对你动手,否则你早该去给父皇母后谢罪。”
萧靖玺走出慈宁宫大殿,阳光正好。
“高全盛,拟旨。”
“端王畏罪自缢,太后急火攻心,不治身亡。临终前,忆起其勾结异使妄想祸乱朝纲、因嫉妒毒杀慧贤太后等重重恶行,悔恨交加,自请废除尊位,不葬入皇陵。”
慈宁宫外,冗长的宫道尽头,一道雪色身影款款走来。
萧靖玺加快脚步走过去。
李云舒在离他还有两步远时,就被他拽进了怀中。
她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。
他这两天很忙她也知道。
李云舒什么都不问。
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