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舒怔了怔。
怪不得,她迷迷糊糊中,总感觉有一只大手捂着她的耳朵。
原来不是她的错觉。
“皇上在何处?”
琼枝见李云舒担心,连忙道:“娘娘放心,皇上没事,那些刺客已经被两位统领悉数抓获。”
“奴婢听凝露说,这是皇上让两位统领设的圈套,咱们没有费一兵一卒。”
两个丫头说起来,都十分兴奋与自豪。
“国舅来了,这会儿皇上与国舅在院子里说话。”
院子里,除了萧靖玺和李定,还有两个是当初奉萧靖玺的命令,护送李定到温州的禁卫。
其中一个禁卫道:“皇上,据我们在南戎的探子来报,拓跋烈越狱逃走,拓跋赤正在大张旗鼓找人。”
萧靖玺问李定:“你怎么想?”
李定冷哼,“别是拓跋赤故意将人放走的,再贼喊捉贼。”
“皇上的意思,臣已经跟拓跋赤说得很直接了,不想拓跋赤还是固执己见,宁愿让我们猜忌也想利用拓跋烈对付拓跋宏。”
“如果不是,臣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图什么。”
萧靖玺:“你想的都没错,拓跋烈出逃,就是贼喊捉贼。”
结果不外乎两个,拓跋烈的人找到拓跋宏,鹬蚌相争两败俱伤,或者拓跋烈死在他们手里。
不管是哪个结果,离拓跋赤将属意的继位人推上王位就又进了一步。
拓跋赤知道拓跋烈部署这么多年,培植的势力肯定不是拓跋烈下狱几日就能轻易瓦解。
他最想看到的是拓跋烈找到拓跋宏,并且杀了他。。
如此一来,无论拓跋烈有没有死在大隋,杀了南戎的储君,回到南戎他同样不能活。
而拓跋赤既除掉了最不讨他喜欢的两个儿子,又能向这次一样,以大义灭亲之举平息大隋的怒火。
李定嗤了声:“老东西,以为别人都是蠢货,就他自己聪明。”
“皇上,是否要知会拓跋宏一声?”
拓跋宏可是皇上早就选中的盟友。
万一拓跋宏真的死在拓跋烈手里,那就麻烦了。
“不必担心他,拓跋宏此次若是不能平安回到南戎,那就证明朕看错了人。”
李定又问:“那,拓跋烈呢?”
“拓跋烈就留给拓跋宏自己解决,至于昨夜抓住的人,送回南戎,让拓跋赤处置。”
李定眼睛一亮,他终于明白为何昨日皇上要让禁卫将他的行为透露给南戎那边。
再设下圈套瓮中捉鳖。
拓跋赤想让拓跋烈死,拓跋烈也对拓跋赤恨之入骨。
反正他已经是丧家之犬,行刺大隋皇帝的罪名,最后还是要拓跋赤这个南戎王担着。
不用人出手,这父子俩已经迫不及待自相残杀。
真是有趣。
“臣这就去吩咐。”
拓跋赤要是还忌惮大隋,就只能拿出诚意平息皇上的怒火。
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他好儿子费心费力得到的军火。
大隋境内该缴获的都缴获了,至于其他,就等着南戎自己献出来。
“不急。”
“皇上还有何吩咐?”
话音刚落,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,听到声音,李定跟萧靖玺都看了过去。
李云舒从里头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