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礼目光同情地看着他,"实话告诉你吧,就在昨日,皇上已经将皇后的名字入了宗谱和宝鉴玉牒,你还真以为皇上立后非要经过我们同意啊,只不过告诉你一声罢了。"
"这,这……"
"别这那了,你真这个老迂腐。"孙礼不想再与他多说,加快脚步离去。
高全盛前脚刚从国公府离开,容嬷嬷并两个教养嬷嬷,还有言太医四人一起来了国公府。
"安统领,我们是奉太后之命来伺候皇后娘娘,还请让我们进去。"
"没有皇上命令,我也做不了主,还望几位嬷嬷体谅。"
容嬷嬷作为太后身边的老人,又是太后生母的乳娘,还从未有人如此不给她面子。
她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。
"安统领,你没听清吗,老奴们是奉太后之命来教皇后娘娘规矩,难道安统领连太后的话都敢不听吗?"
琼枝扒在门框下,听完就跑回姝暖阁告诉李云舒。
"没让人进来?安顺怎么说?"
"安统领说,皇上说了,皇后是一国之母,没有人能教她规矩,然后那几个嬷嬷就黑着脸走了。"
琼枝越说越兴奋,"特别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容嬷嬷,那个脸黑得都没法看,一定回宫跟太后告状去了。"
李云舒唇角微勾,不得不说,确实挺爽。
太后也没想到,萧靖玺居然如此大材小用。
"让堂堂的禁军副统领领着那么多人将国公府围了一圈又一圈。"
"他这是防着谁?"
"安顺也是狗仗人势,老奴都说是奉太后之命了,他居然还油盐不进,老奴看他是一点都不将太后您放在眼里。"
殷太后不悦地看过来。
容嬷嬷心里咯噔一下,"太后恕罪,老奴是见旁人竟然敢不将太后放在眼里,实在是太生气了。"
"好了,不用说了,哀家明白。"
殷太后心狠,她对小德子那样从她进宫就跟在她身边的人,没有半分顾惜。
对容嬷嬷,她倒是还算宽容。
大概是因为,母亲生下她时,容嬷嬷是母亲的乳娘,从小看着她长大。
小时候她得天花差点没命,也是容嬷嬷彻夜不眠照看她。
只要她不犯大错,殷太后还是愿意给她几分脸面的。
"你也说了狗仗人势,狗都听主人的话,走,咱们去找他的主人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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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母后不必再说,安顺所说就是朕的意思。"
"皇上不要任性妄为,封后大典何等庄重肃穆,关乎咱们皇家的颜面,怎可不教?"
殷太后搬出祖宗规矩说事,"万一闹出什么笑话,皇上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?真要如此,哀家日后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。"
"母后尽管放心,封后大典朕亦万分重视,容不得出任何差错。"
"既然如此,那就更要……"
"母后。"萧靖玺打断殷太后,"皇后从小就跟着年嬷嬷与车嬷嬷学习规矩,学了十几年,该学的早就学会了。若是还学不会,朕看母后安排的教养嬷嬷也不过如此,那就更加教不了皇后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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