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锦剥下余保山衣裳,再要剥裤子,却下不了手,嘀咕道:“我可是黄花大闺女,待会看到不该看的,会做恶梦呢!”说着和绿意一人拖起余保山一只手臂,把他拖到树下,用腰带把他缚结实了,这才各各喘出一口长气。
“什么人?”不远处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,有灯笼的光亮移了过来。
“怎么办?”绿意惊惶了。
“我们是太后娘娘的人,且是太后娘娘吩咐我们这么做的,怕什么?”红锦安慰绿意。
侍卫头领持灯笼一照,见两位宫女剥余保山衣裳,把他缚在树下,似乎欲行不轨之事,不由大喊道:“大胆,小小宫女,竟敢非礼余统领!拿下了!”
秋思殿中,侍卫禀道:“太保大人,已搜完全殿,并无可疑人物。”
陈文安一听,手中的剑一扬,便欲在李樱脸上划一道,却听李樱道:“且慢!”
“怎么,终于肯说出叶通的下落了?”陈文安讥讽地看着李樱。
李樱花容惨淡,仰头道:“让你的人下去,我才说。”
“全退下去,没有吩咐,不得近前。”陈文安却不怕李樱耍花样,看着众人退下了,方才道:“说吧!”
李樱忽然便笑了,直笑出泪花,笑得陈文安脸上变色,方才道:“陈文安,你以为你是谁,陈家的嫡子?”
“废话什么?”陈文安眼皮莫名的一跳,拿剑指住李樱道:“莫要忘记,李家一族安危也系在你身上,若你好好说出叶通的下落,或能保全李家一族性命。”
“这么一个秘密,我本来不想说,但今晚若不说,或许也没机会说了。”李樱凄然一笑,看定陈文安道:“你可听好了,若不信,尽可以秘密调查。听完后,把我杀了便是。”
至此,陈文安已意会,李樱说的秘密绝对不是叶通的秘密,而是另一桩秘密。说起来,这宫中埋藏的秘密,难道会少了?
李樱斟酌一下才开口,缓缓道:“我父亲是江南名儒,享有盛名,先帝曾召他进京,他以身体不适推拒了。后来先帝下旨,召我姐姐李枫进宫为妃,过得半年,便传来我姐姐病亡的消息。全家正悲痛,先帝又下旨,召我进宫。我进宫后,恰巧当时的孙皇后有病在身,皇上忙着陪伴她,便没空见我们。倒是陈贵妃、也就是你姑母,对我笼络有加。那次严氏夫人生辰,陈贵妃出宫为她贺寿,让我随行。就是那一次,我在陈府见到我姐姐,这才得知,她还活着,被秘密藏在陈府,有见到她的,以为她是严氏夫人侍婢之一,只喊她小名提子。从陈府回宫后,陈贵妃便让我和常淳一起投靠孙淑妃,给她作卧底,因着姐姐之事,我不敢不答应。”
李樱说到这里,略有难堪,只停一下,才继续道:“据我姐姐说,她进宫后,并没有侍寝记录,却被一位太医诊出有了身孕,她自知难逃一死,她死不足惜,怕只怕,会连累家族,因求那太医不要外说。那太医却让姐姐见了严氏夫人一面。严氏夫人手腕通天,把姐姐领出宫,另让一位得了急病而死的宫女顶了姐姐的名额,对外谎称姐姐病亡。姐姐那次在陈府见着我,便认为,严氏夫人敢领她出宫,或者还是得了陈贵妃的授意,至于陈贵妃是何意,却猜测不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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