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尘子也知道,皆因自己洞悉陈文安和王倾君的关系,所以陈文安在自己跟前提起王倾君,才这样放松,至于法子不法子的,不过闲聊的引子而已。因笑道:“有情丹一颗,太后娘娘服下了,自然倾心太保大人。”
“诳谁呢?”陈文安笑了笑,站起来道:“我府里一只老猫,最近恹恹的,好像快不行了,你有什么丸药能救老猫一命的?”
清尘子不情不愿掏出一个小瓶,倒了一颗丸药在陈文安掌心中,嘀咕道:“便宜你家的老猫了。”
陈文安捻着丸药瞧了瞧,笑着走了。
早朝时,朝堂几乎炸了锅。
“什么,有逆贼潜进宫中,想对太后娘娘和皇上不利?”
“是啊,逆贼好几个人呢!亏得陈太保和公主殿下及时赶到,太后娘娘和皇上才幸免于难。激战中,陈太保杀死一个逆贼,公主殿下也刺死一个女逆贼,太后娘娘更神奇,居然一拐杖打昏了一个逆贼。最后,把逆贼全歼灭了。”
“怎么不留活口审一审?”
“逆贼全视死如归,留着不杀,他们也会自杀。”
几个老臣听几个年轻臣子说得不亦乐乎,似乎昨晚他们在现场一般,不由摇头,嘀咕道:“宫廷的事,哪有这样简单?”
王倾君昨儿吩咐说早朝延后到晨时初,但这些大臣一时之间不习惯,还是像平素那样早早就来了,这会聚着说话,都是关于昨晚宫中进了逆贼之事。
几个心思深沉的,皆暗暗把逆贼跟唐天致联系了起来,一时为王倾君捏一把汗。
晨时初刻,陈文安和千金公主出来了,却不见王倾君和唐天喜唐天乐的踪影,大臣们纷纷急了,不顾礼仪,围上前问道:“陈太保,太后娘娘和皇上可安好么?”
“没事,都好着呢!”陈文安含笑道:“过几日自然来上早朝,诸位安心!”
王倾君这会正跟莫嬷嬷道:“奇怪呢,一听到小喜和小乐的哭声,我纵是远远坐着,也感觉胸口肿肿的,想要下奶似的。”
莫嬷嬷答道:“要不,怎么说母子连心呢?他们哭着要喝奶,而主子有奶,自然互相呼应了。”
叶素素和葡萄听得要笑不笑的,一时侧头,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,捂着肚子道:“哟,我要笑死了!”
叶素素又悄悄问葡萄道:“昨儿晚上,你送宵夜进殿,主子和陈太保是何情形?”
葡萄笑道:“皇上醒了要吃奶,主子想要撩衣裳喂奶,偏生陈太保一时又茫然,只呆站着,隔一会才反应过来,潮红着脸退下了。我都不忍心看他的模样。”
叶素素也憋不住乐了,戳葡萄的额角道:“你是故意挑那个时候进去的么?”
“哪有?”葡萄嘿嘿笑了。
早朝过后,司徒元却是递牌子进宫请安,想见见唐天喜和唐天乐。
王倾君知道他担忧,一时召了他进殿。
待见过唐天喜和唐天乐,见他们无恙,司徒元这才松口气。
司徒元又禀了今早朝中所议之事,未了道:“太后娘娘,皇上虽年幼,每日早朝,若能够,还得上朝。就是太后娘娘自己,也宜听取政事,做些决策。”
若是不上朝,大臣们习惯有事只向陈文安和千金公主禀报,久之久之,只怕王倾君会被架空,就是唐天喜和唐天乐,也会被欺负。
王倾君如何不明白司徒元的意思?一时沉吟道:“皇上和安阳王到底太小,只能隔几日上一次早朝,待他们再大些,自要尽量每日上早朝的。”
王倾君说着,还是把昨晚之事详叙了。
司徒元听闻昨晚惊险之处,也吓了一跳,说道:“亏得太后娘娘晓得武功,能自保,若不然,不堪设想。”
王倾君道:“说起这个,你且推荐一两个武功好些的人进来,一方面教我一些武功好防身,一方面也贴身保护着皇上和安阳王。”
司徒元应了,低声道:“正要向太后娘娘推荐人呢!再有,还得召一些老臣,时时进宫叙话,再为皇上请帝师进宫,先给太后娘娘讲学,太后娘娘也好了解朝中局势和天下大事,不让人哄了去。”
王倾君眼睛一亮,点头道:“司徒大哥言之有理。”
“不敢当太后娘娘这称呼!”司徒元肃然站起道:“若使有心人听去了,却是臣下之罪。”
“好吧,那便喊你阿元罢!”王倾君一笑,示意司徒元坐下,“咱们自小的情份,岂是常人可比?”
阿元的称呼,更显亲昵,司徒元这回微微红了脸,不再反对。
陈文安下了早朝,得知司徒元进宫见王倾君,不由微微皱眉,也跟着进了宫。他才进宫,却有千金公主来请他过去说话。在千金公主处耽搁一些时候出来,再转到玉阶殿时,便见几个宫女守在殿门口,其中两个,正是昨晚被人诬告说欲非礼余保山的红绵和绿意。陈文安招招手,红棉和绿意见是他,忙来行礼,他便问道:“司徒元还在殿中么?”
红锦答道:“还在呢,听得太后娘娘要留饭。”
大胆司徒元,竟敢在殿中逗留这么久,还敢被留饭?陈文安哼哼,好啊,留饭么,我也要被留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