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素素道:“孙叔伦是个会办事的,自然晓得如何堵住别人的嘴。”
王倾君点点头,另问道:“让许参办的事,他可办妥当了?”
“听说是要找证据为二殿下洗刷冤屈,他忙不迭就应承了,只说他手中本有证据,再找一个人证便成了,只是那人证在宫中,还得主子允许他盘问。”
“什么人证?”
“说是当时在三清殿内服侍的一位公公。”
“既然让他办这件事,便把人交给他。”
“是。”
数日后的早朝上,唐天致出现在金殿上,引起了一阵议论声。
早有老臣不顾一切上前相见,涕泪交加。
唐天致一一安抚,笑道:“我回来了,各位且放心。”
“我们知道,殿下是被冤枉的,早晚会回来。”
王倾君见乱纷纷一片,忙清咳一声,宣许参道:“许大人,你不是说有证据为二殿下洗刷冤屈么?”
许参忙出列,禀道:“二殿下当时身为皇长子,德才有眼皆见,若无意外,自然顺理成章继位,因何要毒杀亲兄弟呢?就是要毒杀亲兄弟了,因何会这般露迹,在事发时一点准备也没有,就这样背负了罪名,逃亡在外呢?……”
百官静静听着,暗自点头。王倾君便问道:“许大人可有人证?”
许参躬身道:“有,请当时在三清殿服侍,事后活下来的人证张公公。”
张公公很快出来了,跪下叩头道:“叩见太后娘娘,叩见皇上。”
王倾君俯身看了看张公公,摆手道:“免礼,起来说话,把当日在三清殿发生的事仔细说了。”
“是!”张公公得了保证,说出真相,便让他出宫养老,这会壮了胆,说出当年的秘事。
“月上中天时,三殿下和四殿下在赏月台下玩耍,两人说话时,起了争执……”张公公说到这里,停了一停,补充道:“先帝病重时,脾气不好,三清殿常会抬出公公们的尸体,若要逃过责罚,须得时时竖起耳朵,放亮了眼睛,因此,两位殿下争执时,小的便在赏月台后面悄悄看着,若有不妥,还得上前相劝,以免被责罚,那个时候,便听到两位殿下的对话。”
唐天致接口道:“没错,当时我们在赏月台上等待父皇,天佑和天宁贪玩,下了赏月台去玩耍。至于争执的事,倒没留意。张公公,你继续说。”
张公公接下去说出一番话。
百官听得目瞪口呆,也是说,唐天佑拿一包酸粉调换成毒粉,诱骗唐天宁下毒,本意是想毒杀唐天致和唐天远,不想唐天宁不甘心,也在唐天佑酒杯中洒了一点儿。而唐天致那杯酒,换到孙淑妃手中,最后又换到唐天宁手中。这样一来,喝下毒酒的,自然是唐天远和唐天宁,还有调换毒粉的唐天佑了。真是人算不如天算。
张公公声音低哑下去,“三位殿下喝了毒酒,倒下去时,有公公大喊,说道是大殿下毒杀他们的,众人要抓捕大殿下时,大殿下分辩不清,便逃了。”
唐天致胸口起伏着,直到今日,他才知道真相,原来下毒的,是唐天宁,诱使唐天宁下毒的,是唐天佑。而指使唐天佑的,除了陈皇后,还有谁?自作孽,不可活啊!
许参又问张公公道:“你当时见到三殿下递给四殿下一包毒粉,为何不喝破?”
张公公分辩道:“当时只以为小孩子调皮,要换一包更酸的东西,却没想到会是毒粉。”
王倾君拍拍手道:“好了,真相大白了。终是还了殿下一个清白。如今便封殿下为昌平王,和哀家一起扶助皇上和安阳王长大。”
唐天致深吸一口气,上前谢恩道:“母后英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