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未说完,许之敏已快步过来,低声道:“大殿下,那边有人来了。”
王倾君悄然出了凉亭,沿原路回去,只御花园极大,不知为何,三转两转的,居然就寻不到原先那个赏花亭,也不见半个人影,没奈何只得四处瞧了瞧,想寻个地方坐着,好等葡萄带人来寻自己。一时觉着脚底微痛,似有沙石进了鞋子,便藏身到一株花丛下,蹲下身子脱了鞋子甩了甩,还没套上鞋子,便听得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了,忙在花丛缝隙间张望一下,这一望,不由呆住了。
走在前面,身姿挺拨,眉如竹叶,顾盼生辉的,不是准驸马陈文安是谁?跟在陈文安身后的,却是在龙床前撕破她衣裳的一位内侍。
“费公公,皇上这两日病情如何?”陈文安和内侍在花丛不远处站定,背着对王倾君,这才开始说话。
费公公恭谨地应道:“自那日王贵人侍寝成功后,皇上龙颜大悦,当晚睡得好些,这两天精神劲儿像是好多了。”
陈文安背了双手,眼睛四处一转,确认无人,嘴里道:“现下是谁个负责诊脉开药?”
“皇上不肯服用太医开的药,只吃清尘子真人给的补心丸。”费公公说着,眼见陈文安蹙起眉尖,似是不满他的情报,忙又补充道:“但昨儿个,咱家见伍太医诊完脉退出去时,神色虽如常,提着药箱的手却微微发颤。”
陈文安右手轻击一下左掌,发出“啪”的轻响,这才展了眉尖道:“伍太医出了名的稳重,喜怒不形于色,他既然手指发颤,想来……”
费公公咽咽口水,小声道:“咱家听得说,久病之人精神劲儿突然好了,反倒不妙,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?”
陈文安脸色一变,牢牢看定费公公,半晌道:“此话,是从哪儿听来的?”
费公公也不避陈文安的眼神,应道:“是听一位曾服侍过先帝爷的内侍所说。”
陈文安迅速判断形势,皇帝日子不久了,偏生不立诏书,一旦驾崩,皇子争位的话,谁个拳头大便能争赢,现下形势,却是最有利唐天致了。
费公公话已点明,便道:“司业大人,咱家出来一些时候了,怕人怀疑,还得赶回去,先告退了。”
陈文安点点头,目送费公公走远了,在花丛前踱了一个圈子,自语道:“须得赶在皇上驾崩之前除掉唐天致。唐天致一死,皇上为了大局,必不会细查,只会迅速立储以定人心,到时三殿下自能名正言顺的继位。”
王倾君蹲得脚都麻了,却一动也不敢动,待听得陈文安的自语,更是不敢动弹。
陈文安又沉思一下,这才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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