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计划是中一偏箭,佯装重伤而逃的,只是人算不如天算,此箭直中心腔,几乎要了容宴的命。
硬撑着将西羌大皇子一行引入天险,容宴再也撑不住,一头栽倒了过去,身上渗出的血已然快要将整个铠甲渗透。
君非凉命人快马加鞭将容宴抬回了营帐,给顾行远下了死命令,务必将人救回来。
顾行远和夏宝筝赶到,看见血水里捞出来一般的容宴,二话不说,开始救治。
箭矢灌穿整个心腔,他们花了大半日才处理好箭伤,止住了血。
万幸箭矢是擦着心脏而过,再偏一分,容宴都能当场没命。
暂时是救治回来了,但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了。
容宴倒下,君非凉亲自上前线,代替容宴成了先锋大将军,押着西羌大皇子做旗帜,一路所向披靡,不出半个月便收回了西边十二城。
西羌溃不成军,一路撤退,损失惨重。
西羌帝收到消息,气急攻心,差点没一命呜呼,躺倒在龙榻上再也起不来了。
最后是由西羌太子出面斡旋,申请停战,重新签订两国边界,签订和平协议。
西羌作为战败国,以赠送边界十二城、十万两黄金还有一万精良马匹,作为签订和平协议的诚意。
大燕接受了西羌太子的诚意,两国重新划定了边界,签订了和平协议。
和平协议签订之后,西羌太子请求见了西羌大皇子一面。
西羌大皇子被关押在营中,被做旗帜多日,早已伤痕累累,奄奄一息了。
看见西羌太子,整个人一瞬仿若被注入了鸡血,面容扭曲,浑身血液暴涨,疯狂想要挣脱身上的枷锁。
西羌太子一袭青衫,文质彬彬,修长如玉,静静看着他挣扎。
直到眼前人挣扎得没有力气,才淡然无温的开口道:“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
大哥一门心思强求,到最后,不过是枉送了性命而已。”
西羌大皇子面色紫涨成了两块猪肝,怒火在胸腔疯狂翻滚,却没力气再发出来了。
只能双眸赤红,死死的瞪着了西羌太子。
他是大皇子,最尊贵的皇长子,自小被父皇带在身边长大,分明是太子的不二人选。
可因为自己母族弱势,父皇不得不立了这位嫡出的弟弟为太子。
他能怎么办,只能去争,去抢。
却不想,费尽心机,图谋半生,却还是输给了这位弱鸡太子。
他做尽了一切,却什么也没得到,他这位太子弟弟,什么都没做,却是得到了一切。
天道何其不公!
何其不公!!
他双眸恨不得喷出焰火和尖刀,要将眼前人吞噬殆尽。
可惜,他的双眸喷不出尖刀,西羌太子的手中却是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闪闪亮的尖刀。
尖刀寒光一闪,一瞬扎进了西羌大皇子的腹腔。
下刀稳狠,力度惊人,直中要害。
血液一瞬汩汩而出。
西羌大皇子瞪着巨眼,不能相信。
不能相信一贯柔弱不能自理的太子,竟能有这样的准头和力度!